先不说齐诏黑不黑心的问题,就说乌云和踏雪是齐诏和徐京墨的坐骑,要卖肯定不能先卖徐京墨的。
他是打算把自己的踏雪给卖了吗?
齐诏没有回话,只是目光幽幽的看向慕云澜。
这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是为了谁?
“嗯咳。”慕云澜握拳在嘴边轻咳,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不过她没注意自己的眼睛都弯了起来,齐诏借着身高的优势看的清清楚楚。
“不至于,就算傅君衍他们再怎么需要品相好的种马,人家也不是傻的,你要是跟他们说要把踏雪匀给他们,不说傅君衍就是程潇那个直肠子都能看出来你在拉他们下水。”
“再说就算俄勒登格不讲武德,咱们也不至于要拉人家下水来分担压力。”
“同是中原人,在面对北朔的时候,咱们本就是同一立场的,你什么都不做,到时候人家有可能帮助咱们,你要是算计他们,说不定人家到时候就袖手旁观了。”
“就算到时候傅君衍迫不得已帮咱们了,估计心里也不痛快,咱们又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
“公子有办法?”齐诏看慕云澜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有些着急。
“你说到时候要是带着两匹头马,就是今天我和孟文驯服的马王,去野马群中绕一圈,然后给俄勒登格来一个万马奔腾,你猜他挡不挡的住?”
为了不让齐诏继续操心,慕云澜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这还是之前挑选那些马的时候有的灵感,其实把空间中的追云和那二十多匹马王弄出来驱赶马群效果更好,不过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慕云澜也就没说。
齐诏虽然觉得可行性不高,不过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总不好过于杞人忧天。
同一时间,在不远处的营帐中,虞让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看向徐京墨。
“文亓有话就直说,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徐京墨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就是之前慕小公子带回来的那个林冶……”虞让有些犹豫,说了好像他是个告状的小人,不说林冶的行为的确有些怪异。
所以他才来找徐京墨,毕竟他们是朋友,有些话好说,他要是去找齐诏或者慕云澜,就有些过了。
“他?他怎么了?”
其实徐京墨也没有看懂慕云澜到底是要拿林冶当做什么人。
林冶自称仆人,可他连卖身契都没签,徐京墨看慕云澜也不像是拿他当下人的样子。
反而让他跟着齐诏和虞让做事。
“我之前看他心事重重的往傅家那边的奴隶安置的地方看了好久,刚刚又避开人鬼鬼祟祟的朝那边过去了。”
“他去奴隶那边做什么?”
虞让摊了摊手,这他哪里知道。
他们一行一共就一百多人,又不像傅家那边还有货物要管理,事情并不多,一些琐碎的事情,齐诏都交给主动凑上来的虞让做了。
慕云澜把林冶带回来之后,又安排了林冶跟着虞让做事。
所以也是虞让第一时间发现了林冶的不对劲。
“你等等,我去找云澜问问。”
有些话徐京墨跟慕云澜好说一点,虞让跟她毕竟没那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