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悲剧，哪怕这样对整个国家有利，作为最高领导人，龙在天也不想见到这样的场景。
“没办法！”
盘龙直接打破了龙在天的幻想。
“其一，我们没办法筛查这些人，天道筛查要远比我们精密，我们无法确定精确的筛查标准；
其二，就算我们知道了确切的标准，也没法实施，因为这需要足够强大的人施展法术来筛查，就算以我现在的实力，也顶多能扫描一个省，除非真神境强者出手；
其三，就算真的把这些人全部找出来了，还需要隔绝天道探查才能保命，那就需要隔绝灵气，唯一的办法就是真神境强者用结界开辟出一个独立的空间，真神境之下开辟的结界无法隔绝灵气。
这几点别说是你们，连我都无能为力，所以劝你们趁早打消这个想法。
而且，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
会场再次陷入了安静...
“你为什么不早说？”
龙在天瞪着盘龙说道，他此时内心充满了愤怒，又带着不甘，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作为最高领导人，他很早就已经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了，外界人很少能见到他的情绪波动，但这次却异常明显。
盘龙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了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你们能为了这些人不去打破结界？还是说你们有能力把这些人保护起来？”
“那是我们的事情，我们有选择的权利！”
“‘选择权’！多么奢望的一个词语，连我们都没得选，你们跟我说想有的选？”
盘龙丝毫没有因为龙在天的情绪波动而有任何变化。
“这个话题已经没必要再讨论了，我再问你们几个问题吧。”
然后盘龙转向蔡永恒问道：
“目前癌症的治愈率怎么样？”
盘龙显然也知道蔡永恒是了解这些信息最详细的，所以问话也是冲着蔡永恒的。
“略有提升，但是没有什么突出表现。”
蔡永恒如实说道。
“那你们以后可以关注一下这方面的数据。”
“难道灵气可以提高癌症治愈率？能提升多少？”
蔡永恒立刻激动了起来，因为全球每年因癌症死亡的病例接近千万，虽然医学一直在发展，但是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
“别那么激动嘛。”
盘龙语气如常。
“我前面跟你们说过，细胞的分裂次数是有上限的，就算我们随着实力的提升，寿命变长，那是因为我们细胞活性提升，分裂周期变长了。
分裂次数的确会跟着提升，但也无法做到无限制分裂，依然会有上限，除非达到神境。
而那种可以无限分裂的细胞是有违天道的，就比如癌细胞，除非神境才能抵御天道的排斥，但是你们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癌细胞要比生命坚韧的多，所以灵气恢复之后，不被天道允许的人会被清除，此时癌细胞只是受到一些遏制，却无法直接根除。
但是随着灵气达到稳定状态，天道规则完全笼罩地球，那时就是天道对癌细胞的清缴时刻，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完全清除癌细胞，世界再无癌！
你们算一下这个数字，现在还觉得灵气复苏是一种伤害吗？”
此时会场终于躁动了起来，众人议论纷纷，再不复前面的压抑状态。
由不得他们不激动，到了他们这个岁数，生老病死见得太多了，如果癌症真的被清除了，那绝对是一大善举，他们谁身边还没有个身患癌症的亲戚朋友？
而这些人最好的状况也就是和癌细胞共存，靠药物维持生命，身体脆弱不堪，大多数却是留着仅剩不多的时间，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道别。
而且每年因癌症死亡人数近千万，这一年时间能挽救的人数就超过了目前死亡的人数，持续下去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因为刨除现在已发现的患者，还有好多是没有发现的患者。
但是就像盘龙说的，那些被天道排斥的人却是有上限的，清理完了，天道就会停止，两相对比之下还是利大于弊。
尤其这些癌症患者中不乏一些身居高位，或者对某一项研究有突出贡献的人。
会场内喧闹了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于是盘龙开口问道：
“看来没有别的问题了？”
龙在天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次召唤盘龙过来，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也算福祸相依。
如果仅仅是造成死亡，即使灵气会增加寿命，他们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恢复灵气，但是加上对癌症的根除，那就是另一种结果了。
而且随着修炼的境界逐步增高，人们对灵气的运用也会更加娴熟，对于其他疾病的治疗肯定也会有更多更好的方法。
相互叠加之后，恢复灵气就成了最优解，哪怕再来一次，他们依然会选择恢复灵气。
“那我可就走了，你们现在安心发展就行了，基本上不会有超出掌控的事情发生，没事儿别烦我。”
盘龙说着他的身体开始变淡，就在他即将消失的时候，最后又说了一句：
“还有一些人会是另类的死法，奉劝各位以后不要轻易起誓！”
说完之后盘龙的身体彻底消失，但是他这句话却让现场的众人警觉了起来。
在座的人除了李寞名以外，都五十岁以上了，平均年龄接近七十，谁这辈子还不发个誓了！
此刻他们分明能够感受到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好像要把自己过往全部翻出来审查一遍。
不过好在这只是他们的感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但是这也足够他们心生警觉了，以前地球被结界包裹，人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誓，反正这玩意儿又不要钱，也不会有什么恶果真的发生在他们身上。
关键还能满足自己的需求，可谓是最廉价的方式。
但是现在不同了，天道规则无处不在，以后将成为最正式的约束手段，远比合同都有效。
但是对于这一问题，大家也没多做讨论，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儿，但凡说点什么事被别人听到了，对自己绝对是毁灭性的。
尤其蔡永恒、龙在天都在这里呢，谁敢在他们面前多嘴！
问题搞清楚了，却没有解决方案，龙在天直接让人散了，众人相继离开。
在刘老板往外走的时候，龙在天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制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