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至于,就算多个幽冥鬼界,我天界中也有的是人才去管辖。”浩渊绵里藏刀。
一个时辰下来,二人虚与委蛇,钟离阳却是懒得插话,只是不停和楼月央用眼神交谈。
直到把自己想告诉她的尽数传过去之后,他才懒声对浩渊道:“你要那么高权利做什么?死了可带不走,你老婆也得改嫁,喏。”
他抬了抬下巴,用明奎作例:“孩子也得跟人家姓,你虽然只剩两个了,但是再差劲也是自己的种,叫别人爹可不是啥舒坦事。”
浩渊脸色沉下来,须臾又浮出笑容:“你也不必这么大火气,刚刚医神给你夫人号了脉,孩子很好,你不必太过忧心。”
钟离阳闭了嘴,不管怎么说,他都有个软肋在浩渊那里。
不过……
他最擅长的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不久,有人来报:“禀陛下,二位太子都被人劫持而走。”
浩渊面色一沉:“他们从未出过宫,怎么会被人劫持?”
那人回道:“是一个宫娥,她不知何时被人控制住,偷袭两位太子后,直接将他们偷送出了宫。”
浩渊目光阴鸷地看向钟离阳。
后者一脸我也有筹码了的快意表情,看得他简直要咬碎一口牙。
不容钟离阳明奎高兴,浩渊又冷冷发话:“他们承我之荫,居高位甚久,哪怕现在死了也不算枉死。而这楼姑娘,怕是没有太多年岁了。”
钟离阳眯了眯眼和他对视,不动声色地较量着:“是吗,明奎,叫梼杌砍他俩一人一个大腿下酒。”
明奎即唤来冥兵,吩咐下去。
浩渊也沉着应对:“令萝,楼姑娘的安胎药今日是不是还未服用?”
令萝马上命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钟离阳有些坐不住了。
明奎叹息一声,又吩咐冥兵:“停手吧,他快受不了了。”
浩渊闻言也没有让令萝强行喂楼月央药。
事已至此,再没什么好说的了,钟离阳和明奎站起身。
浩渊依旧坐着,温和地看着两人:“我所求不多,明奎就让贤,转世做个凡人。
钟离先生的浮雪宫甚是辽阔,以后,就稳居在此,宫闱之上的山兽就由天界接收即可。”
此话一出,明奎当即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但又顾忌着钟离阳和楼月央,只好隐下火气。
浩渊看向神色莫辩的钟离阳:“两位好好考虑,两日后,告诉我答案,不然那碗汤药下肚,可就什么都晚了。”
钟离阳看了一眼楼月央,对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才压下所有情绪,从袖中拿出一个簪子。
“我的新婚之夜被你打断,连定情信物都没有来得及送给她,这簪子,就给她聊以慰藉吧。”
楼月央看向那簪子,大石头落地,心里顿时有了底。
刚刚眼神交流还不甚确定,但是这簪子一出,就可以断定钟离阳已有了万全之策了。
毕竟,这簪子可是探龙簪,能识得诛魔剑气息的不二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