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阳笑她:“脸皮怎么那么薄,以后成亲时,万一有人开玩笑闹洞房,你不得羞死。”
楼月央捶他胸口:“谁说要嫁给你。”
钟离阳顿住脚步:“真不嫁?”
楼月央斩钉截铁:“不。”
钟离阳冷哼,抱着她就往下一跳,吓得楼月央慌忙抱紧他。
落地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业池,靠近岸边停了一叶遮了帘子的乌篷船。
刚刚钟离阳就是带着她跳到了船上。
“不嫁我还搂这么紧做什么?”钟离阳看着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的女人。
楼月央连忙松手,下去后冷脸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虽说时气渐暖,但是水面有潮气滋生,怕是没什么好玩头。
“待会你就知道了。”
楼月央缄口,挑开帘子坐在篷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业池虽说名字叫个池,其实更像是一条宽宽的河流。
此刻春风还未吹到,两岸一片寂冷萧条。
钟离阳施法,乌篷船载着他们二人一路向南。
他们行过时,两岸灰败的残枝落木随着船只一路盛开着繁花朵朵。
楼月央讶然:“这是?”
钟离阳挨着她坐下:“还没到重头戏呢。”
楼月央继续观看,船只慢慢到了业池中央,那里最为广阔。
只见两岸景色渐渐被眼前盛景取代,原本的枯荷之中钻出了无数小荷尖尖,莲叶中各色莲花朵朵绽放。
莲花荷叶重重叠叠,围了他们的船。
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楼月央觉得这美景,像极了梦。
“这是你法术变幻,还是这里的荷花修成了精?”
钟离阳道:“都不是。”
楼月央又看了眼,挑眉道:“这倒奇了。”
“不奇怪,你师父不是把这点燃了吗。”
自从那一把青莲业火,这里的荷花开放就没有了时节。
往往停上一两个月,残败过后就又开放起来。
他想着楼月央喜欢荷花,估计会喜欢这样的景致。
于是他就用法力压着,将近三个月,荷花都没有再开过。
所以刚刚他收了法力,它们就像是猫叫春一样疯狂地开。
“只要你喜欢,每天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色。”
楼月央心倏然一紧:“钟离阳,你当真不恨我了?”
钟离阳闻言把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道:“说从来没恨过你是假的,在地底的每一刻,我都想把你生吞活剥了。”
楼月央将头一歪,靠在他肩上,嗓音有些哽咽:“那你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钟离阳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心里一暖:“我做到了呀。”
楼月央抬起头看他。
“生吞没有,活剥不是做到了吗?”钟离阳一脸暧昧地笑。
楼月央:“……”他笑得好贱。
为什么他总能这么煞风景。
楼月央眼底的旖旎消失不见,一推钟离阳,站起身走到外面,冷着脸接着看风景。
钟离阳在一旁看着她痴痴地笑。
楼月央被他看得冒冷汗:“你看什么?”
钟离阳朝远方一点点落下去的夕阳努了努嘴。
楼月央不解:“怎么了?”
“天快黑了,我们该安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