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用眼神示意她放心,末了又对钟离阳说道:“许久不喝酒,陪我喝几杯?”
钟离阳自是乐意至极:“好,你身上还没利索,少喝点。”
楼月央脸一红,镜歌偷偷笑了一下。
酒打开,一股醉人气息扑面而来,钟离阳千年前也是个酒蒙子,不禁赞道:“好酒!”
侍女为三人斟酒,楼月央对酒没什么好印象,只听他们二人对世间名酒夸夸其谈。
钟离阳好酒,但酒量并不太好,到第二壶时,楼月央看到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
这也不怪他,毕竟镜歌得她示意,和他一通胡乱吹嘘,那一瓶酒基本上都进了他的杯子里。
钟离阳有心停下,镜歌用眼神问楼月央接下来该如何,楼月央手放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继续。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这一次钟离阳学聪明了,一定要看到镜歌喝完,第三瓶喝完时,钟离阳已经醉得有些厉害了,指着镜歌问:“你叫什么来着……”
镜歌也有些眩晕,脸上一团绯红:“……镜歌。”
钟离阳捞过旁边淡定嗑瓜子的楼月央,一把搂在怀里,醉醺醺对镜歌道:
“我记得你……你男人不是那个浩渊家老四吗……我跟你说,那个男的不行,肯定会打老婆……”
镜歌捂着头颇为无语:“……他不是被你的好朋友活吞了吗?”
钟离阳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忘了,对了,你爹现在又把你许配给谁了?”
镜歌道:“……我爹也死了。”
钟离阳闻言面色颇为沉重地放开楼月央,凑近镜歌,拍了拍她肩膀:“节哀啊小子。”
镜歌,楼月央:“……”
顿了顿,镜歌又给他添了一杯,他一仰脖子喝干净,然后将酒樽往桌上重重一掼。
“你现在有没有人家都好说,只要你不打楼月央的主意,你就可以在这天底下横着走!”
他语句清晰,丝毫不像是喝多了酒的。
楼月央从他身后伸脖子瞅他的脸色,见确实是一副醉汉模样,方放下了些心,对着镜歌点点头。
本来想把他送回浮雪宫,那一道幻网却拦了个结实。
楼月央发现幻网结界已经改了,估计是她离开后他就改了。
她也没办法进得去。
无奈,只能守着他和镜歌大眼瞪小眼。
如果不是他皮厚难杀,怕是会有很多人会借着他酒量不行这个弱点来击杀他。
半晌,镜歌眸子转了转,透出一丝促狭:“反正也送不走,不如玩玩?”
楼月央一震:“怎么玩?”
镜歌但笑不语,发挥出她驭兽的行家本事来。
他们在这边玩闹得开心,雪原上却是有些剑拔弩张。
魇生立了大功,钟离阳给了她不少赏赐,西门卓尔也教了她不少东西。
是以无尘看着她,觉得她甚是与前不同,似是脱胎换骨了般。
只是骨子里那股媚劲却没改,她借着无尘入梦,在梦里百般调戏,无尘抵抗不得,差点泄了真阳。
若不是无尘咬破舌尖,在疼痛和术法加持下脱身,怕是今晚凶多吉少。
“大师你还打算为楼姑娘守身如玉吗?楼姑娘可是已经和我家大人……”
无尘打断她:“妖女住嘴!”
魇生看出了他神色里的急切,心里不知不觉有些吃味起来。
还没等她继续激他,身后突现一人,拍了拍她:“魇生你下去,我与故人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