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可否载我一程？”
顾尘随意找了一艘船问道。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这艘船已经被那边的公子预约了。”
一连问了好几个，顾尘得到的都是同样一个回答。
再问下去，恐怕能把这些船夫问个遍。
估摸着是因为百花会，所以船大多数都被预订，人不愿意让他上，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待顾尘再度走到一艘木船前，如果这次还不行，他便决定徒步去小巷逛逛。
“这位姑娘，可否载我一程？”
顾尘礼貌地问道，船夫是一位女子，但看上去很有劲。
“不好意思......”
女船夫的话语未落，便被船舱内飘然而来的一道声音打断。
“无妨，让这位公子上来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此声如翠鸟清啼，似浅溪涓涓，沁人心扉，使人陶醉。
“多谢姑娘。”
顾尘船舱内没想到是一名女子，但还是朝着船舱行了一礼道，接着上了船没有但进去。
因为船舱看上去并不是很大，他觉得和一名陌生女子共处一个房间有些不太好。
此时的雨似乎渐渐变小了，原本较急促的交响曲变成了委婉柔慢的琴键声，更动听了。
顾尘不敢进船舱，视线受遮挡，他只能看见船舱内半露出的一袭红衣。
“公子不如进来坐坐吧？”那柔美的声音再度传来，只不过顾尘拒绝了。
“不必，这里更能看到美景。”
他本就是蹭船，不想得寸进尺，也不想和对方深入接触。
山一程，水一程，下了船，便是过客。
那红衣女子没有再问，只是吩咐了一声船家划桨。
顾尘站在船头，任清风吹打着面庞，或从耳边呼啸而过。
虽有细雨，视线模糊，却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些雨后的景物，它们好像被蒙在了一层面纱之下。
可只有这若有若无的美，才能惹人遐想，惹人犯罪。
细雨湿衣，漠漠天色，欲撑小舟，摆渡江岸，薄雾弥漫，掩盖山川，静听流水，悠悠航行，薄雾轻纱，景色若隐，迎面凉风，清新宜人，河畔静好。
【俺编的，有点尬，但是在我的小说里面就是牛逼！】
“春风倚棹阖闾城，水国春寒阴复晴。”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虽然这诗是送别友人的，但顾尘只是想找找感觉，所以不由得吟诵了半首。
此时的行舟不多，加之舟行水中，没有很多人言语，因此顾尘的声音也传到了船舱之内。
那红衣女子刚刚举起一杯热茶，没想到便听到了顾尘的吟诗声，于是将那还未喝的茶放下，红唇轻启道:
“公子，刚刚那半首诗可是你写的？可否再念一遍？”
顾尘心想蹭了别人的船又没付钱，既然对方还想再听一遍，那便满足她吧。
等顾尘再一遍念完，那红衣女子沉寂了一会儿，似乎在细细品味着这半阙诗，许久才道:
“公子可愿进来一叙？”
“这......恐怕不太方便吧？”顾尘婉拒道。
“无妨，只是请公子喝杯清茶而已。”
再三邀请下，顾尘还是不好意思拒绝。
顾尘并不觉得对方肯让素不相识的自己上船，就一定是心地善良之人。
可他好歹也是一名男子，难不成要怕一女的？
于是顾尘撩开船帘，进入船舱，那红衣女子的样貌也映入眼帘。
顾尘看到红衣女子真容的一瞬间，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词汇——高贵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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