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酒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就听到赵国公不赞同的小声对安墨道:
“墨儿,是不是璟王撺掇你的?爹爹给你说,当江祭酒学生太累了,为父舍不得。”
赵国公有这样的担忧也不为过,毕竟安墨能入江祭酒门下,那将会是一个大大的助力。
“爹爹!阿衍没有撺掇墨儿,墨儿是自己想去。”说完这话安墨又压低了嗓音,
“在墨儿以前生活的地方,和墨儿一般大的男孩女孩都会到学校去学习,不但要去学校学习,还因为是人生很重要的学习阶段,每天卯时就要到学校,直到天黑巳时才能回家。”
赵国公一听就心疼起来,这么多年她的宝贝女儿都是这样过的吗?也太辛苦了吧!
安墨看出他的心疼,俏声安慰自家爹爹道:
“爹爹放心,我们那里十二岁前还是没有这么长的学习时间,待到十二岁后才慢慢增加学习量,所以爹爹墨儿不怕苦,人活一世总要让人生精彩一些,女儿不想每日的生活就是一方小小的天地,那样女儿会很无聊,如今能拜在江祭酒门下女儿真的很高兴。”
这也是安墨真实的想法,一个人的一生毕竟是有限的,但能在有限的生命中让自己活的更精彩,更丰富,虽然生命的长度不能控制,但却能加大他的宽度,让一生更有意义。
虽听安墨这样说,赵国公还是劝道:
“起早贪黑的,爹爹还是不想墨儿这么辛苦,你再想想!还有这个江祭酒你别看他现在一脸慈眉善目的样子,他可是永安城有名的严厉夫子。”
“爹爹,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女儿不怕夫子严厉。”
赵国公的眉皱的更紧了,宝贝女儿看来是心意已决,想劝动她怕是不易。
“墨儿,去书院就不能睡懒觉了,每日都要早起。”
“爹爹!我以前上学也是起很早的,习惯了!”
她以前不但起得早,上完学校的课程还要去校外上各种班呢!对比现在去江祭酒这里上学真不算啥。
江祭酒也赶紧解释:
“国公不用担心,书院对女子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郡主只需辰时五刻(上午八点正)到书院,午时二刻(上午十一点半)就下学,不会累到的,书院也允许小姐们带一名侍女陪同,国公大可以放心。”
华林书院虽然严格,但女子毕竟不用科考,在管理上也不似男子那般。
“加之国公府离书院也不远,往返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定是不会累到郡主。”
赵国公被堵的一时没有话说,但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但江祭酒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说还要知会自家夫人。
江祭酒心中已有定心丸,他看得出来,国公虽还犹豫,但郡主显然是能说服他的,徒儿收到,江祭酒也就放心了。
整个过程叶璟衍并没有说话,安墨去华林书院还是江祭酒的关门亲传弟子,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不但能得江山长亲授,江山长一生学子无数,这都将会是安墨以后的人脉。
而安墨不久将是他的王妃,这些人脉自然也会是他的,但他叶璟衍不需要安墨为了他去做这些,他希望安墨要做的事只要她自己喜欢高兴,其他的他会自己去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