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檀退出了直播间。
另一边，汤晓一路跑出了学校。
晚上不好打车，她就扫了个单车，硬生生骑到了她妈工作的按摩店。
“妈，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骗我？”
汤晓不顾阻拦推门而入。
对按摩床上光膀子的男人以及暧昧气氛视而不见。
汤晓妈妈扯了扯衣领，语气不耐烦道：
“你不是在上学吗？大晚上跑这里干什么？”
她根本没听清楚汤晓的话。
汤晓目光倔强。
“就是聂璐璐的父亲，你说他也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有人说根本不是，你究竟有没有骗我？”
汤晓妈妈愣了一瞬，随后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
“啊，就这件事啊！”
“当初我就随便开个玩笑而已，你当真了吗？”
“你的眼睛和鼻子，跟你亲爸那么像。”
“只有你才会蠢到相信我随便说的玩笑话吧。”
汤晓彻底崩溃了。
“啊啊啊，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按摩店老板的人拉住胳膊拖了出去。
汤晓妈妈看都没看一眼。
“得了，赶紧回学校去吧，别在这里耽误我上班。”
随后，她转头继续伺候男人。
两人的对话声传了出来。
“大哥，别生气啊，我女儿不懂事儿，今天我多伺候你一会儿。”
“你女儿挺漂亮的啊！”
“大哥喜欢？改天我让她过来，只要……”
“放心，钱肯定给到位，这点儿哥哥还能少了你吗？”
……
汤晓失魂落魄地走回家里，正好撞到喝醉回来的亲爸。
“晓晓啊，你回来得正好，爸爸欠的钱还有很多呢，你再去陪陪大老板……”
看见眼前只想卖了自己的男人，汤晓彻底绝望了。
她拿出手机报了警。
第二天，两条新闻上了热搜。
“父亲欠钱，竟用亲生女儿抵债！”
“警方昨晚接到匿名人士举报，捣毁卖yin窝点，几十人被拘留。”
流言不攻自破。
汤晓回学校拿东西，正好碰到聂璐璐。
擦肩而过时，她的眼神如一潭死水。
“对不起，但，我还是很嫉妒你！”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聂璐璐长长叹了口气。
那是聂璐璐最后一次见汤晓。
之后，大老板被牵连，一气之下把汤晓的床照传到网络上，汤晓父母找不到女儿在学校闹，汤晓都没有出现过。
她抛弃了学业，抛弃了父母，抛弃了一切，销声匿迹。
但对她来说，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
第二天一大早。
戚檀下楼吃早餐时，听到一连串的笑声。
“兰兰啊，你怎么来了？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哈哈哈，我都知道了，听说你家来了个大网红，我是来看热闹的！”
夏语梅愣了。
“大网红？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