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只是运用它而已。”
见她生气了，龙雪儿立刻点头表示赞同。真正信奉强权的人是不会说出前面的话的，他们只会觉得谁强谁有理，真理只在大炮的范围内。
“听上去你更像是部分的理想主义者，希望社会遵守一定的公平正义。你在乎那些人吗？别着急，毕竟你在学校里对待一些人时并不友好。”
“我不在乎，但是我在乎相对公平和规则秩序。你只看到我那样对待他们，有没有看到比我地位高的人也这么对待我？我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自然也会这样对待别人。”
龙雪儿忽然想起当初她和艾米莉因为天鹅俱乐部而产生的争吵。
“如果这是你想要坚持的，倒是挺适合当法务工作者。”
凌珊听到这话立刻开心起来，双手狠狠拍了一下被子：“你也这么觉得？我其实有在考虑去学法律，正好这个专业是我们学校的优势专业，我直接修双学位就行！”
冯·伍德皇家学院的法学院挂在高等教育专业排名榜首已经五十多年了，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龙雪儿嘴角抽动了一下，尽量委婉的劝她：“法学很难毕业的，而且必须从本科修起，同时修双学位估计会顾此失彼。”
按照凌珊的智商，她完全不觉得对方可以在学人工智能专业的同时完成法学的课程，更何况她都大四了，不如直接毕业从头再来呢。
“没事，大不了我延毕就行。要是可能的话，我想以后当大法官，虽然有些困难，不过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看着她大手一挥、仿佛此事不值一提的样子，龙雪儿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对方命运了，希望到时候她不要背法条背到哭。
离开艾米莉家后，隔天龙雪儿拿着钥匙第一去了白杨新购买的公寓。公寓和凌珊家很近，但她没有通知对方而是独自前来的。用钥匙打开公寓大门，她犹豫了一下才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公寓面积很大，是二层复式的结构，整体装修采用的是古典风格，有着繁复的装饰线条和低饱和度的软装配饰，显得内部有着一种低调的奢侈感。她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终于搞清楚了一个长久以来的疑问。
之前去凌珊家时她就奇怪那名叫安娜的女佣是如何解决住宿问题的，因为她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住家女佣，可按理说当下公寓是没有住家这个概念，统一用公用的公寓管理人员负责各种杂务。
白杨这套公寓就解答了这个问题，原来公寓中还真的有佣人房。是一个小单间，面积不大但是有个后门，可以直通公寓另一边的后勤通道且房门同样有密码锁，估计只有该户的佣人才能打开。
其实他们不住家啊，还是正常上下班的。
细细看过这套公寓，白杨明显对它很上心，尤其是二楼有个预留了足够空间的房间，龙雪儿一看就知道那是留作充当量子计算机室的。在看过自己家被征用了的书房后白杨就说过，以后要给她单独预留一个量子计算机室，空间足够大、除非她的允许谁都不许进。
站在房门外看着这间略显空旷的房间，龙雪儿想象着之前的白杨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挑选的公寓，又是怎样和设计师沟通装修改造它。虽然自己因为白杨的一句“需要”留了下来，但对方对这份感情的认真程度却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白杨是真的在考虑未来，那个有着龙雪儿存在的未来。在他对未来的预想中，龙雪儿从未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