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扶起她的肩膀，为她轻轻的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她心疼这个小女孩，因为才这么小的年纪，就没有的母亲，父亲也如同没有一样，她要承受这样大的苦难，她心里的痛楚慕清婉不是不理解，可是她不能赞同她这样去做。
“三姐姐，我、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不能保护娘亲，现在自己也不能替娘亲去报仇。”慕灵溪说着，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还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慕清婉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放低了声音：“不是，这和你没有关系，你娘亲当初让我带你出来，就是不想让你受苦，她宁愿自己豁了性命不要，也要你过的平安喜乐，自然也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而让自己活得痛苦，你明白吗？”
慕灵溪低低的抽噎着，脸上的痛色那么明显。
“你放心，你娘亲的仇恨，三姐姐会替你去报，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你做到了，那我就帮你除掉聂氏，为你娘亲讨还一个公道，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也不会帮你。”慕清婉淡淡的说道。
慕灵溪闻言双眸一闪，立刻看向慕清婉，道：“三姐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只要你能帮我报仇，帮我除掉仇人！”
慕清婉心里沉了沉，她不愿看到慕灵溪被仇恨驱使，这样她只会迷失本心，那么以后的人生，也不会有任何的快乐可言，可是，至亲之痛，又哪里会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
“你答应三姐姐，每天好好的照顾自己，快乐的活着，我就帮你除掉聂氏。”
“三姐姐说的是真的？”慕灵溪急声问道，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慕清婉点点头：“真的。”
慕灵溪似乎这才放下心来，坚定的点点头：“那我听三姐姐的话，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三姐姐担心。”
“你要做到的，不是不让我担心，而是不要让你娘亲担心，她在天上看着你呢，难道你要让她的灵魂不安吗？”
慕灵溪闻言，眼眶又有些发红了。
过了一会儿，等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慕清婉叫丫鬟拿了药过来，仔细的给慕灵溪的手指上涂了药，然后才说：“聂氏被慕宗义用家法训诫了一顿，现在还躺在榻上下不了床，所以你要相信三姐姐，我自然有办法对付她，而不是你自己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你知道吗？”
“嗯。”慕灵溪点点头。
慕清婉又和慕灵溪待了一会儿，才从葵娘这边离开。
临走的时候，慕清婉交代葵娘好生照顾慕灵溪，不能由着她没日没夜的弹琴画画，不然才艺没学会，手先废了。
葵娘闻言忍不住说道：“小姐不知道，一开始五小姐每天不吃不喝的，后来是开始学习这些琴棋书画之后，才看着有了些生气，所以老奴便也由着她了。”
慕清婉点点头：“我知道，辛苦你了，葵娘，灵溪这边，还需要你多多费心，我如今住在慕府里，也不便接她回去，等过段时日吧。”
“是，小姐。”
慕清婉和蔓月从绣坊里出来，见那个姑娘还在原地等着，看见慕清婉她们出来，垂了垂眼，不再往这边看了。
“小姐，要不要奴婢过去……”蔓月说着，做了个手势。
慕清婉摇摇头：“不必了，她想说自然会说，我们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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