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柜子上那支放在红酒架上的红酒。
她撑着沙发站起来,跌跌撞撞上去,从红酒架里抽出那支红酒,张嘴就要去咬瓶塞。
“......”娄邺过去把酒夺过来,放回去。
姜予薏又把整个架子抱怀里。
“开,喝。”
娄邺耐心快要花光,怕她咬架子,把门牙给咬坏了。
看到门口玄关上的蛋糕,耐着性子哄道,“先吃蛋糕,酒给我。”
姜予薏点点头,仍抱着红酒架瘫到沙发边地毯上等他。
娄邺提来蛋糕,给她放面前,解开上面的丝带。
姜予薏盯着蛋糕说,“你吃。”
娄邺刚拿开上面的包装,姜予薏一巴掌拍了下去。
奶油四溅。
“.......”
抓起一把奶油送他嘴边,“张嘴。”
娄邺避之不及,把她怀里的酒拎出来,拿开酒器给她开了。
又从桌上拿上一个高脚杯,倒上酒递给她,“喝了睡觉。”
他已经没精力跟她耗。
姜予薏接过去一饮而尽。
娄邺精疲力竭直摇头。
休息区一片狼藉,他要走,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姜予薏得疯到何时。
娄邺把她手捡起来擦干净,拿了酒杯陪她喝。
几杯下去,姜予薏越来越兴奋,他困意袭来。
凌晨两点,娄邺瘫坐在沙发上仰头闭眼。
姜予薏大着舌头说,“你陪我一晚,我给你买十台不同色儿的劳斯莱斯,行不?”
娄邺闭着眼睛问,“你有钱么?”
“有。实在不行,把我家矿炸了就有钱了。”姜予薏把桌上的杂志给撕碎抛空中,说那是钱让他拿着用。
自言自语说,“被封了,犯法的。”
“没什么东西给你,都被烧完了。”
娄邺睁开眼睛,“什么烧完了?”
姜予薏不回答,还说了什么,娄邺没有听清,意识渐渐沉下去。
直到听见地上传来一声闷响,娄邺强撑着意志力睁开眼。
空酒瓶滚到了远处撞到柜子又滚到别处。
娄邺直起身子看地上的人。
趴他膝盖上,睁着眼睛意识混沌。
娄邺拉起脏兮兮的人坐沙发上,从衣柜里找了自己的睡衣丢她旁边。
他的房间没有房号,专门供他休息的,衣柜里备有几套换洗睡衣。
“看到那儿了吗,”他给神情呆憨的人指路,“那是卫生间,去把衣服换了睡觉。”
娄邺拿起电话,准备想叫酒店的人上来。
姜予薏似懂非懂,倒听他的话,起来没骨头似的慢慢移到床边。
娄邺没拨通电话,拿上衣服跟在她身后,以防她摔倒。
姜予薏在床边立定,垂头擦衣服上的脏东西,越擦越脏,皱眉开始解扣子。
娄邺把衣服给她丢床上,背过身。
怕她不好好穿出去发酒疯,虽然顶楼上没几个客房。
娄邺单手撑墙抵着额头,闭眼假寐。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他已经快要睡着,待转过身,人换了睡衣趴床上睡着了。
衣服太大,不好好穿,袖口超过了指尖,半截细白的腰肢露在外面。
娄邺提着沉重的脚步过去,衣服给她扯下来,又把她翻了个面。
姜予薏微瞌着眼,去勾他的颈脖。
娄邺双手撑在她的头两边,防止逾越的举动。
“放手。”
姜予薏抬腿要去勾着他的腰,被娄邺捉住脚。
醉鬼没得逞,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把人使劲儿扯到床上,紧紧圈着他的胳膊闭上眼睛。
娄邺不想动,靠在旁边沉沉睡过去。
翌日醒来。
面对面,姜予薏反应半天,猛地坐起来。
头发凌乱不堪,对着空气喊了声:
“二表哥?”
娄邺嗯了声。
姜予薏鉴定完,撩开被角慌乱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逃了。
娄邺起来,堆桌上的那堆资料已经被奶油糊得看不清字迹。
他还没签字的文件,也被撕了个稀碎。
娄邺深吸一口气,让酒店的人上来打扫卫生。
两个阿姨看他黑着脸,大气不敢出。
姜予薏匆匆逃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