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互...
颜昙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严肃地盯着于樽的眼睛，
“于樽，你看在我们一同以亲人的份上生活了十三年的份上，我只求你跟我说一句实话，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于樽点头示意，
“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接下来我也会如实回答你的问题。”
颜昙问出了她目前最想知道的疑问，
“首互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于樽沉默了几秒钟，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残忍，但为了全人类的未来，他这样做是正确的选择。
长久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他的答案。
颜昙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连少条腿的煮饭阿婆都怀疑了，偏偏没有怀疑真正的杀人凶手。
这一刻，她的全部认知已然崩塌。
“滚！我不想看见你！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他做错了什么你要杀了他？”
颜昙双眼通红，情绪激动，肾上腺素大量分泌。
在激素的影响下，她竟然能活动有些麻木的四肢。
于樽冲上前固定住颜昙的身子，混乱之中颜昙的手在于樽的脸上留下几条血痕。
于樽答应了颜昙自己会说实话，于是在这个错误的时间里火上浇油，大声陈述着自己杀害首互的原因。
“他听到了他不该听的，他只能为了人类牺牲，这是光荣的。等一切恢复平静，我会为他申请一个功勋，他的名字会被很多人记住。他也没有感觉到痛苦，熔炉里面的温度很高，掉进去不会有任何任何感觉。”
熔炉？首互是被活活烫死的？
温度那么高，可能连骨灰都不存在了，她曾经唯二在意的亲人被自己最亲的人杀了。
残酷的真相冲击着颜昙的神经，下一秒，颜昙眼珠上翻，浑身开始不自觉地抽搐。
“医生！护士！快来人！”
颜昙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耳边夹杂着陌生的音色。
“病人情绪过于激动！把药推进去，快！”
“长官，我们已经提前跟您打过预防针了，她不能受太多刺激！唉...”
颜昙此时只有一个念想。
她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会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