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这是要将王爷拖到哪里呢？”温柔的女声响起，程穆回头，是林雨晴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沈泽却恭敬的低下头：“回禀侧王妃，是主子让奴婢好好的教育教育王爷，让王爷能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他态度很恭敬，林雨晴是如今林玉书身边伺候的，而他只是林玉书养在脚下的物件儿。
论起来，林雨晴在林玉书心中可是比他要高贵的多。
林雨晴笑了笑说：“沈先生这样的举动，对王爷来说其实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毕竟王爷曾经也跌入低谷，被流放的时候，他什么样子的苦没有吃过？”
沈泽低头拱手：“奴婢愚钝，请侧王妃赐教。”
林雨晴轻轻的一笑，说：“对付王爷这样心思坚定的，就要先打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彻底的认清现实。”
她看着程穆，眼中带着几分的不屑，果然呢，即使是王爷，也是这么看不清呢……
王妃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若是她，早就臣服了，他居然还敢不服气。
她能看出来，王妃和这位沈先生，甚至于前几天出现的那位楚先生，都不是一般人。
沈泽垂眸躬身：“还请侧王妃明示。”
他自然是知道林雨晴的意思，但是看着主子的意思要带着林雨晴，所以这以后就是主子身边的亲信了。
他自然要卖个好。
林雨晴何等玲珑，瞬间就明白了沈泽的意思：“沈先生这样的人，应该不知道有个地方叫做教坊司吧？那里不仅可以调教伶人，还可以帮着达官贵人，教育不听话的妾室娈童。”
沈泽轻笑：“多谢侧王妃指教。”
他低下头，蹲下身子，抚摸着程穆的脸颊：“不过，王爷这张脸，还是不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的，那么奴婢就给您换个脸吧。”
他指尖一动，程穆的面目就换成了一个长相艳丽的少年形象。
他自然是没有法力的，但是程穆不是有吗？
不过他刚刚给程穆变了脸之后，又恢复了那种虚弱，是主子又一次抽走了他的法力。
他就知道主子不会让他留着法力在身上的……
程穆看着沈泽，眼中满是愤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泽轻笑：“王爷还是不要说话了，不然的话，奴婢若是手上没个轻重，伤到您可怎么办呢？”
若是眼睛能杀人的话，林雨晴和沈泽早就被他杀了无数次了。
……
林雨晴看着沈泽和程穆走远，唇角勾起，转身回到了林玉书的院子。
林玉书的客厅里头已经没有了小皇帝的身影，林玉书抱着皮毛已经恢复了光滑的狐狸轻轻的梳理着狐狸的皮毛。
林雨晴走过去，跪在林玉书脚边：“妾身见过王妃，方才妾身见到沈先生和王爷了，只是王爷一直都不屈服，所以妾身给沈先生出了个主意。”
林玉书眯着眼睛享受着林雨晴为自己捏脚的舒适，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主意？”
林雨晴笑着说：“妾身告诉沈先生，教坊司不仅可以教育伶人，还可以帮着教育那些个不听话的妾室和娈宠……”
林玉书瞬间就明白了林雨晴的意思，唇角勾起：“就你促狭，你就不怕他再得势，收拾你？”
林雨晴笑着说：“那也是妾身自己没有站对队伍，死了也是活该的。”
只是她不相信林玉书会输罢了。
她从小就有这样的直觉，这样的直觉让她无数次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