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驰一怔。
身后的谢今安将他推进房,反手关上门后,转到太子殿下前面,还未来得及开口,被太子殿下抱住,力道大得似要将他勒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瑾郎,瑾郎。”
萧焕驰轻声唤着谢今安,谢怂怂乖乖任由他抱着,手环上萧焕驰的腰,脑袋贴在萧焕驰的胸前,萧焕驰唤一声,他便应一声我在。
须臾,萧焕驰松开人,视线却未落到被布置的喜庆的厅堂,而是抓着谢今安的手不放,坐到宫凳上后将人面对着抱坐在腿上,扬手去啄谢今安的下巴。
“长寿面要冷了。”
谢怂怂躲着推他,萧焕驰的///吻///从下巴处改了道落到了白嫩嫩的颈间,谢怂怂被弄得有些痒,抬手抵住了萧焕驰的胸,气声说:“别咬,会被人看出来的。”
萧焕驰眼神可怜巴巴。
谢怂怂心软,却不为所动。
他道:“不行,若是让有心人看去,会给你落下把柄的。”
萧焕驰心头一热,他的瑾郎当真可爱,竟是半分都未想过会不会给他自己带来恶劣的后果,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萧焕驰勾住他的后脖颈,将人勾下来。
半炷香后,两人分开。
谢今安搬过宫凳坐到萧焕身侧,左手撑着下巴看他,太子殿下埋头吃面,一入口半生的面让他咀嚼的动作眼不可察地一顿。
谢怂怂笑:“我亲自下厨做的。”
太子殿下大口吃面,连汤都未放过!
而此时东宫厨房。
玉兰和赤霄以及一众暗卫正收拾着厨房的一片狼藉,大冷天的赤霄居然出了汗,他抬手一抹脑袋,身侧的几名暗卫噗地笑出声,就连玉兰也一个劲捂着嘴乐。
赤霄:“?”
赤霄低头,一手的黑灰。
赤霄:“……”
赤霄转手抹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暗卫脸上。
暗卫:“???”
其余暗卫则是默默远离。
玉兰将手中拿着东西放好,迈步到赤霄身侧,低声问:“殿下让你抓宫中叛徒这事如何了?”
赤霄:“清理干净了。”
玉兰:“那便好。”
厅堂里,萧焕驰也同谢今安道:“瑾郎放心,如今东宫里皆是孤的人。”
谢今安挑眉。
萧焕驰捏他的脸。
谢怂怂含糊不清地说:“宫里不比宫外,这宫中人心最为难测,你还是小心为上,你前些日子不还同我说皇上身边的刑御司夏令在盯梢着你?”
萧焕驰松手,谢怂怂脸上留下红色指腹印,太子殿下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道:“老四的事儿有新进展了,刑御司的人都被萧宗帝叫去查这事了。”
谢今安:“当真?!”
萧焕驰点头。
谢怂怂眉头微蹙:“可这几日上朝时 皇上一字也未提及。”
萧焕驰哼笑:“家丑岂可外扬。”
谢怂怂:“……”
谢怂怂握他的手:“不说这事了,四皇子如何自会有皇上,今日是你生辰,这种烦心事自当闭口不言。”
萧焕驰笑弯眼,在满室烛火下,越发俊朗,谢怂怂竟看呆了眼,直至被萧焕驰拉起来,他才回过神。
谢怂怂刚哎了声,便被拉着出了厅堂。
谢怂怂将脸埋进了萧焕驰的胸前,夜里掌灯的宫人皆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两人回了寝殿。
谢怂怂被摁倒在床上时,怔住了。
须臾,他捏住朝服领子,磕磕绊绊的叫萧焕驰:“殿,殿下,您说过不,不来的。”
萧焕驰:“……”
萧焕驰屈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敲:“孤岂是这样的人,瑾郎你胡思乱想作甚?”
听出了萧焕驰语气里揶揄的笑,谢怂怂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起身,忽然想起什么,扯住萧焕驰的太子蟒袍的宽袖,说:“给你的生辰礼还在厅堂里!”
太子殿下直男发言:“那碗生辰面不就是了?”
谢怂怂:“……”
谢怂怂眯眼睛。
太子殿下转身出门,片刻后他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雕花檀木盒。
坐到谢今安身侧后,萧焕驰才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块质地玉色都可谓是万里挑一的玉佩,萧焕驰转眼看谢怂怂:“孤很喜欢。”
谢怂怂将玉佩取出,柔声细语:“定情信物,我那一块被我放在府上了,这一块你可要好好收着。”
萧焕驰怔愣。
少顷,太子殿下莫名冒出一句:“你和陆缊不也有?”
谢怂怂:“?”
谢怂怂抬眸:“我和陆缊说清楚了。”
太子殿下这次是真呆住了。
片刻后,他语气都有些磕绊:“瑾郎,你说,说甚?”
谢今安叹气,亲亲萧焕驰的脸。
他知晓萧焕驰一直不待见陆缊,陆缊也是明里暗里地觉得萧焕驰不像好人,谢今安原本不觉得什么,可和萧焕驰在一起后,他便越发在意自家男朋友的感受,谢今安心想和陆缊有娃娃亲这事,拖久了便越发不好解决,索性在送使者离京那日,寻了个时机和陆缊挑明了。
萧焕驰:“陆大人他是何反应?”
谢怂怂语气幽幽。
“已有五六日未同本相说话了。”
萧焕驰:“……”
萧焕驰怕陆缊没死心,于是道:“瑾郎,何不让他们知晓你我的关系?”
谢怂怂:“……?”
谢怂怂矢口否决:“不可!”
萧焕驰:“为何?”
谢怂怂:“若是被旁人知晓……”
萧焕驰截断他:“瑾郎信不过他们几人?”
“这倒不是。”
若说这京都,除了萧焕驰以外,谢今安唯一能信的便是陆缊三人了。
“既然信得过,告诉他们也无妨。”
陆府。
“明怀呜,你说瑾儿是不是在逗弄我呜,他幼时还说最喜欢陆缊哥哥了呜。”
陆缊趴在明怀肩头哭。
明怀扬脸,生无可恋。
明怀用手中的折扇戳戳陆缊的背,语气幽幽:“适可而止了你。”
陆缊抬头:“你不是说日后难受可以借肩膀给我,还是不是兄弟了呜。”
明怀:“……”
明怀妥协:“借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