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穿着盔甲的士兵?!!!
风少眠这戏唱得还真是够唬人的。
傅春山给风阳致命一击:“风二爷,这位的的确确是当今太子,本府以乌纱帽和项上人头作担保。”
风少眠:“……你就不能换其他的。”
傅春山:“……”
傅大人气得无话可说。
彻底被遗忘的罗锅和麻大跪地呜呜哭,他们都不求能活了,能不能快点给他们来个了断!刀悬头上就不落的滋味太难受了!
萧焕驰只抬眼轻轻一瞥凤阳和风熊,随即呵笑一声,便盯着谢今安看他撸风跑跑。
赤霄时不时拿着小本本奋笔疾书。
京武卫统领偷看不成,木着脸站成柱子。
大皇子和三皇子倒是恨不得立即就处死风阳二人,但萧焕驰不开口,他们也不能越了太子的权啊!
听到傅春山话的风阳晃动几下身躯,竟是一下跌坐在地上,他身后的风熊倒是站住了,只是两条粗腿抖得厉害,更别提他们身后跟着的那一众奴才,此时早已跪在地上大呼求太子殿下饶命了。
风阳跪坐在地上垂着脑袋,风少眠厌恶的看着他,刚要开口,就见风阳抬头,眼神可怖,瑟缩着声说:“傅春山,你与风少眠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会顺着他,你想说这人是太子,我偏不信。”
傅春山:“……?”
傅春山:“你不知太子殿下南巡?”
风阳:“知。”
傅大人都有些怜爱他了:“那你为何不信他就是太子。”
风阳呵呵:“那等金尊玉贵的人如何会到这里来,此刻怕是正在府衙里,倒是傅大人玩忽职守,跑到这山庄里来陪风少眠做戏,还找人冒充太子,若是让太子知晓,傅大人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傅春山:“……”
算了,死都要死了。
看够谢怂怂撸猫的太子殿下总算收回了视线,施舍般落到风阳身上,停留片刻,太子殿下起身,顺便把谢今安也拽了起来。
谢怂怂:“???”
太子殿下说:“时辰不早,该回去歇息了。”
谢怂怂:“……微臣再看看。”
叫他来看戏又不让他看完,他看不到结局今晚真的会睡不着的!
“不可。”
谢怂怂:“……”
呵,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笑话!
谢怂怂拒绝向强权低头。
萧焕驰挑眉一笑。
不等他开口,太子殿下手起手落,把人敲晕了。
其余人:“……”
太子殿下勾腿揽腰将人抱起,对风少眠道:“风少主,这是你庄子里的事,孤不便多说,只望少主能给孤一个满意的答复。”
风少眠:“是。”
萧焕驰抱着人往外走,路过风阳时顿住,太子殿下低头和他对视,凤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哆嗦着嗓子威胁:“你,你冒充太子,是,是死罪!”
“赤霄。”
赤霄瞬移过来。
萧焕驰侧过脸抬眸看风少眠,笑问:“风少主,孤杀个人你不介意吧。”
风阳:“???”
作戏上瘾了?
“殿下请随意。”
风少眠恭声回。
萧焕驰往外走,胸口紧贴着谢今安的侧脸,他道:“赤霄,把这人解决了。”
“是。”
下一瞬,不等风阳反应过来,赤霄捏住从袖子里滑落到指间的柳叶刀,抬手往风阳脖子上一抹。
风阳的脖子顷刻被割断,血流如注,风阳嗬嗬地喘气,不出三息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风熊瞪大双眼,惨叫一声,被吓晕了过去。
萧焕驰带着谢今安离开后,其余人也先后走了,萧云朗脸色苍白又阴沉地盯着风阳的尸首看了片刻,大步离开,萧明麒赶紧跟上。
院中只剩下风傅二人和一众下人。
风少眠让人将风阳的尸体抬下去,又让人拿冷水将风熊泼醒,至于罗锅和麻大风少眠也让人将其捆了起来,等明日天一亮就送到衙门去。
风熊幽幽醒过来。
怔忡几息,喉咙里咕咚两下,等看到眼前放大的风少眠的脸,他恐惧的刚要大叫,就听风少眠轻轻嘘一声。
“三伯,既然二伯死了,那就你来说说我父亲究竟是如何死的。”
风熊:“……”
风管家拿着火把立在他身后,火把的光映在风少眠脸上,明明灭灭,随风摇曳。
次日。
谢怂怂醒过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他躺在床上愣怔片刻,脑中回想起昨晚被萧焕驰敲晕的一幕。
谢怂怂:“……”
他要报仇!
谢怂怂翻身跳起,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气势汹汹打开门,然后咦?他咋回到柳师爷安排的住处了?
赤霄从房顶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盘蜜枣糕:“谢相,您吃么?”
“……不吃。”
谢怂怂看他,眼神幽幽。
赤霄毫不犹豫出卖萧焕驰:“是主子让我来盯着谢相您的。”
“盯我做甚?”
“看您生气没。”
“……”
幼稚。
谢今安莫名熄了去报仇的心,他刚要转身往回走,就又听赤霄说:“谢相,咱们明日就要启程去下一个州了。”
谢今安:“好。”
谢今安:“风少主家的事如何了?”
赤霄:“少主已经解决完结束了。”
谢今安:“这就好。”
第二日。
傅春山和风少眠在城门外送萧焕驰等人,南巡的队伍逐渐远离,傅春山凝眸看,风少眠站在他身侧,低声问:“不舍?”
“也不知下次再见谢相与太子殿下是何时了。”傅春山叹息。
而此时马车上的谢怂怂按住一直跳的右眼皮,心说不妙啊不妙,他上次眼皮这么跳的就悲催的成了萧焕驰的讲师,这次跳的比上次还厉害,怕不是更倒霉?!
不行!
他得找个寺庙拜拜!
去去霉气!
谢怂怂撩开侧窗挡帘,问跟在马车旁边的赤霄,笑如朗月清风:“赤霄,你可知下一个州里香火最好的寺庙叫什么?”
赤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