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喉结滚了滚说不出话来,“在我酒店套房内,我回去拿给你好吗?”
“好,现在就走。”余青礼从他身上撑起,拉着他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地上砸了下去……
……
等他稍微有点意识时,昨天晚上同款苦涩的药汁又到了嘴里,余青礼实在不想喝,皱着眉头,抿紧了嘴不肯开口。
男人喉间溢出了一丝笑声,剥开一颗糖捏到他鼻间给他闻了闻甜丝丝的香气,“你昨晚上不是问我要糖吗?我带了。”
余青礼还没说话那人就把糖给他塞嘴里了,余青礼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托这酸梅糖的福,他脑子也清醒了过来,看到的就是季宴在给他擦拭着眼泪。
“所以……昨晚上照顾我的人是你?”
季宴不否认也不点头,只冷冷清清的眉眼皱了一下,“糖吃了可以喝药了吧!”
“那个正常人吃药会喂酸梅糖,嘶……牙酸!”
陈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余青礼皱着眉头面容扭曲,旁边的季宴捏着药碗小心地哄着他喝,画面太美好,他决定先不去打扰他们。
磕磕绊绊吃完药,余青礼背靠着枕头,嘴里又被塞了一颗糖。
余青礼下意识就要吐出来,季宴伸手捂住,动作粗暴娴熟,百分百能确定昨晚的人就是他了。
“不准吐!”季宴冰冷的眸中漾着一丝温柔,“这次是草莓的,不酸!”
陈远默默地退到一边,余青礼在吃糖,季宴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直到电话声响起来。
季宴起身出去外边接了电话,季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你不是他爹,没有义务再给他处理家务事,如果她明天还闹,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季宴紧抿着的唇动了动,“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不劳您费心了。”
“最好是别让我费心。”
季宴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余青礼已经吃完了糖,表情冷冷的但说出来的气流中却冒着甜丝丝的味道,“视频给我!”
季宴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一个视频传了过去,余青礼虽然很多年没看到他妈了,可当视频里女人歇斯底里的咒骂声一响起,余青礼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看到女人半边被刀刮过的脸时,他的心脏骤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贯穿了他整个童年噩梦的女人。
紧握的拳头不断地松开收紧又松开收紧着,气愤让他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体也剧烈地起伏着。
视频中,女人拉着横幅带着两个看起来高中生一样的孩子,在春意的门口辱骂季宴薄情寡义,狼心狗肺,无情无义,拔屌无情……
“我儿子被你白睡了六年,没个五千万你休想甩开他。”
“我儿子本来可以娶妻生子的,被你给毁了,五千万赔偿我还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