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一把捏住了左盈白的手腕,轻而易举就将她捂着镯子的那只手拉开了。
左盈白只觉得手腕剧痛,像是骨头被强行扭曲了一样,痛得她哀嚎一声。
外面锣鼓喧天,这声叫喊像是石子投进了大江大河,只有一丝忽略不计的涟漪。
挽心要去拉左盈白另一只手,左盈白见他们真的打算硬抢,扫了一眼一旁的花架,抬手要撞过去。
宋镜这样硬抢着想要,她偏不给,碎了也不给。
谁知后面的侍从似乎一直在盯着她,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直接一拧,像是扣住犯人一样将她的手腕扯到了身后。
左盈白痛的眼泪夺眶而出,口中道:“公主饶命!妾身愿意,妾身自己摘!”
宋镜的表情十分平静,“晚了。”
她话刚落音,那侍从捏住镯子重重一拉,左盈白虽然放松了手掌,也被直接拉破了皮。
她痛得惨叫一声,镯子摘了下来,侍从和挽心瞬间松开了她,由着她跌落在地。
挽心接过侍从手里的镯子,镯子上已经沾了血,她掏出帕子细细擦了擦呈给了宋镜。
宋镜伸手接过,她并没有往手上戴,而是放在了自己面前。
左盈白跪在地上痛苦的握着受伤的手,她心中恨极宋镜,心里盼着宋岐赶紧来。
宋镜微微拧眉瞧着她,眼里的厌恶没有丝毫掩饰。
左盈白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侍从已经拿了刑具给他套上,就是她用来伤害司兰的夹刑,左盈白开始拼命挣扎。
“殿下,您要对妾身用刑?妾身可是太子的人!”
左盈白一边挣扎一边叫喊,发现宋镜无动于衷,俨然动了真格,又哭叫道:“妾身知错了,....您不能这么做,妾身还要伺候太子殿下....”
可是宋镜的侍从和挽心像是捉弄小鸡仔一样扣住她,将她的双手塞了进去。
她又叫道:“妾身愿意给司兰姑姑道歉!请殿下恕罪!”
左盈白哭得满脸是泪,妆容狼狈,发髻蓬乱,甚至头上的玉簪都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啊——”
宋镜不发话,屋里像是没有人能听见她说话。
十指连心,左盈白只感觉像是疼进了筋脉,钝刀插进了心尖。
她一边挣扎一边往司兰那边爬,“司兰姑姑,都是我的错,你叫公主饶了我吧,太子殿下知道了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公主饶命,我不会告诉太子殿下的,您放心...我就说自己摔的....”
但是宋镜依旧没说话,侍从再次拉紧了绳子。
左盈白痛得装不下去了,开始破口大骂,“太子殿下会为我出头的,公主这般阴毒地诓骗我来,对我施刑,你不会怎么样,她们一定会死!”
司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宋镜。
宋镜脸上弥漫出一点笑意,那笑意中还夹杂着一点嘲讽,“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见到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