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从来没想到,这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事情还有被反转打脸的一天。
王秀娘在双溪镇一开始摆摊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
当时还有人笑话呢,说爷爷是秀才公又有什么用呢,不还是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摆摊做生意?
毕竟按照这里对各个人群的分类,士农工商,读书人的等级是最高,商人的等级是最低的。
这一下子从最高到最低,跨度的确有点大。
可当王秀娘的食肆在镇上开起来,并且生意红红火火的时候,那些说风凉话的人就开始羡慕眼红了。
才在书院门口摆摊多长时间啊,就在双溪镇把店给开起来了,那每天能赚多少银子啊!
而且前段时间回来了一趟,是开着骡车回来的,之前那个白勇看起来多平平无奇啊,可这趟他驾着骡车,坐在前面,那看起来别提多神气了!
就回来了一趟,才走没多久呢,就把家里前段时间太穷扒掉了卖砖头的围墙给盖回来了。
这围墙可长了,用的还都是青砖,那青砖可贵了,就这么长的围墙,全部都是青砖的话,那可得花不少的钱!
周围邻居都非常的羡慕,早知道当年就不说那些风凉话了,说不定现在还可以带带他们,说不定还能跟着一起赚钱呢!
不过大部分村民都是见风使舵的,说酸话眼红的人不少,但是想要套近乎,打好关系的人同样也不少。
前段时间白清婉的外祖家因为得罪了员外郎家的管事,村里好些人都疏远了他们,可是这段时间又好些人来跟他们套近乎了。
不过徐氏很谨慎,准确的说是整个外祖家的人都很谨慎,除了跟原本就交好的人家交往外,这段时间新过来套近乎的人家,他们全部都没有搭理。
这会儿白清婉的马车刚刚到村口,就有好几个人到外祖家通知了。
当白清婉到门口的时候,外公外婆还有几个舅舅都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外公外婆,舅舅,舅娘!”白清婉还没等骡车停稳就矫健的跳下了车,开心的打招呼。
“哎哟,我们的婉婉诶,你可小心一点啊,怎么不等车停稳再下来,这也太危险了!”徐氏一边伸手接白清婉,一边嘴巴被吓得直念叨。
徐氏身边的人也跟着被吓了一跳。
白清婉笑眯眯的说:“没事,我已经坐习惯骡车了,我每次都这么下车的,我有分寸。”
“有分寸也不能这样下车,实在太危险了,要是摔着了,摔伤了,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们怎么办?你是想要心疼死我们吗?”
徐氏见自家外孙女不以为意,又哔哔了半天。
白清婉终于领会到了什么叫做来自家人的“霸道的爱”。
她感觉自从她跟外祖家的人说了她拜了神仙当徒弟,她现在在外祖家这里就变成了一个脆弱的易碎品。
她本来以为白康氏那么对她已经很夸张了,没想到徐氏这边更夸张。
聪明的她立刻就转移了话题:“外婆,我今天过来主要是看看你们调料做的怎么样了,我们家存着的调料快用空了,得需要你们这边的给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