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刚刚结束一场内部讨论会，正准备休息。
陈晋升非常自然地说道：“牛学长，我刚才玩了会OICQ，突然有一个重大发现，然后想到你是做投资的，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
牛有道对国内的高科技初创企业都做过详细调查了解，其中就包括企鹅，听陈晋升说有重大发现，立时来了兴趣，十分好奇地问道：“陈学弟有什么重大发现？”
陈晋升故作不解地说道：“企鹅明明有一个非常好的增加收入的巨大渠道，我不明白的是，企鹅是没有发现呢，还是暂时没打算做？”
“什么增加收入的巨大渠道？”
牛有道心头一动。
“当然是广告收益，牛学长，你打开OICQ的页面，一看便明白，完全可以利边框位置做广告的。”
“好，我看看……”
牛有道连忙打开笔记本电脑，为了对OICQ更全面了解，他自然是下载了这个软件，打开OICQ页面后，止不住击掌叫好：“好啊，可以做广告！”
又听陈晋升继续说道：“随着OICQ用户规模的不断暴涨，流量的暴增，单是广告收益这一块，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的金矿。”
其实，这个东西就像是一层纸，一点就破。
但是受时代所限，在这个互联网刚刚萌芽的年代，人们就是看不到这一点。
比如一个错过投资企鹅的大佬说过，当时他只问了马花藤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赚钱？他特别提醒马花藤，哪怕马花藤随便编一个能赚钱的方式，他也认了。结果，实诚孩子马花藤苦想了一天一夜，硬是没有想出来如何靠OICQ赚到钱，然后这位大佬不得不放弃投资。
毕竟，一个应用软件再好，再受用户欢迎，但是没有变现的渠道和方式，不能变成钱，那对职业投资人而言，也是没有任何价值。道理很简单，投资人要的是丰厚回报，其它都是浮云。
电话那头的牛有道激动的浑身颤抖，说话都不利索了，“陈老弟，你提的这一点太有价值，等于是发现了一座超大型的金矿，价值无法衡量。”
陈晋升看达成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牛有道这么激动，肯定会将这一重大发现上报高盛高层，那么就有可能让高盛投资阿里出现变数。
“牛学长，这个信息对你有用就行，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陈晋升轻描淡写地说道。
“别啊陈老弟，你给我提供这么有价值的信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牛学长太见外了，兄弟之间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我告诉你这条信息，一是看在同窗之谊上，二是我觉得牛学长值得深交。”
“好，矫情的话我就不多说，陈老弟，这份情谊，我牛有道记在心里。”
牛有道格外郑重道。
“牛学长言重了。”
打完电话，陈晋升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去。
牛有道却是睡不着了，先是给投资部总经理劳尔德发送一邮电子邮件，详细讲述了企鹅潜在的巨大投资价值，然后还不放心，的耽误了大事，直接拨通了劳尔德的电话。
这也是牛有道的做事风格，雷厉风行，当断则断。
其实，高盛对于投资阿里，也是非常没有底气的，否则，它也不会经过漫长的谈判，最后还拉上好几家投资公司，一起对阿里进行投资。更不会在2004年的时候，全部退出阿里，最终便宜了日国的软银。
高盛的心态是，既看好华国互联网的未来，同时又看不明白阿里和企鹅之类的初创公司，但是眼看业界同行对华国的高科技初创公司四面出击，又怕自己错过机会，于是抱着撞大运的心态投资了阿里。
而牛有道，将企鹅的赢利模式及潜在的巨大价值，非常清晰的告诉了总经理劳尔德。
可想而知，劳尔德在企鹅和阿里之间将会如何选择。
陈晋升只想把水搞浑，转移高盛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好有可乘之机。但是效果之好，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劳尔德在听取牛有道的汇报之后，当即通知杭城的谈判团队，马上前往深市，先搞定企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