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乐的声音有些响了，百来米的长队在最后方都能听得清楚，没有鸟鸣声演唱，也没风与树叶的合奏，有的只是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和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送行的队伍走的很慢，约莫是想着让他们再多看一眼外界的样子，多看一看家人的样子，可哪怕走的再慢，终点始终在那里，距离永远是在倒数
他们的时间在倒计时，他们的时间也在倒计时，只是他们先行离去，在终点处等待，而他们只能在失去他们的路上，痛苦着走着
一直到了墓园的新大门，有些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懊恼地对怀里的他们说着对不起，走的还是太快了，让他们少了一些看看外面世界的时间
早晨六点三十
送行的队伍停在了这里，目送家属们进去，在入土为安，刻字立碑两道程序结束之后，其他人才进来，把花圈摆在墓园前方的大空地处，旁边还有一块黑布盖住的东西
老将军揭下黑布露出里面的石碑后，才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四面刻满了字，上面刻下了每一位烈士的名字，用金漆为其描色，石碑四面最下方都刻着相同的两行字
“挽大厦之将倾，予人类之希望”
“抗敌烈士永垂不朽”
两行字的比刻上的名字大些，这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荣誉，也是他们最后的勋章
老将军带头走上前为他们献花，将手里的白菊花放在石碑前的事件碑前，向他们敬了个礼转身离去，随后各方人员轮流上前献花，直至最后破晓者全员献完，献花环节才结束
“全体破晓者出列！”
柳明突然带着他们走上前一步，右手重重敲击心脏喊道：
“今日，我们于众烈士前立誓！以身后的人民为证！我柳明”
“我纪寻安”
“我柳云儿”
“我林渡”
“我冯君波”
“........”
“将尽我之全力，赌上我之性命！斩尽外敌，清散红雾，为人类夺回未来！”
“破灭绝境，晓光将出！”
“破灭绝境，晓光将出！！！”
像是烈士们对他们立下的誓言给出回应，石碑前的白菊花海被一股莫名而来的风吹起，卷起脱落的花瓣飘向碑前立誓的他们
也像是在预示着他们誓言成真，巨大的过滤器照向这里的光比其他地方亮一些，落到了他们身上，只是这束光，照到的人不多
........
今天也是他们该离去的日子，为他们准备的东西已经到了预定地点
这五天时间里有一大半是在路上，普通人为了抵抗住红雾，只能靠机舱内的小型过滤器，但这种过滤器做不到完全过滤掉红雾的污染，高空中的红雾浓度是一个月前的数倍，每过一段时间就得降落修整
陵园这边到下午才结束所有流程，纪寻安他们这才跟着军方的车回到研究所中，前两天的时候袁清鹏交代他们离开前过来一趟
“舅舅（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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