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不辍。”
那龙遁入海中，又迅速的从海面中升腾而起，盘旋在了建木之上。
“莫非「不朽」……是这庇佑寰宇的大业？”
——
“应该是一位化外民在询问一位龙师关于持明的历史吧？”甘雨轻轻眨眼，到现在看起来，年轻的声音是了解的一方呢。
“是这样。”凝光缓缓点头，手持着自己的烟斗。
“这样看起来，是持明族的故乡出了什么变故，才让他们来到仙舟，与其结盟。”
“是呢，就是不知道其他四位龙尊如今在哪些仙舟。”刻晴点了点头，听到旁边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后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看到了关于其他仙舟的一些消息，这才知道方壶就是以持明族为主的仙舟。
“还有那位死龙……虽与持明族的龙大为不同，但本质上也差不多呢。”说到这甘雨有些惋惜的叹气。
“就是不知道，不朽陨落之后，它的境地如何了。”
“不朽星神陨落之后，龙族已经不复以往，若非如此，持明族不会来到仙舟。”凝光平和的声音有了一丝肯定。
“但那位龙师说的也蛮对的……对于广袤的宇宙来说，一族兴衰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刻晴的话语似是多了些一丝自嘲。
但除此之外，刻晴没什么情绪变化。
——
龙师轻叹一声，盘旋建木的龙也被火焰缠身。
“可饮月已毁弃誓言，引致大乱……”
龙的身躯开始佝偻。
“龙尊亦有凡人心窍，身上重责，也终有一日变作枷锁。”
“那依长老所言，「不朽」启示究竟为何物？”
年轻的声音如此问着。
火焰在黑暗中熄灭后，有着双翅的水墨龙缠绕在红色星体之上。
此乃曜青仙舟的龙尊。
“日月轮转，世事无常。在万变的宇宙中，「不变」并无意义。”
“唯有深契万象，与道玄同，方可臻于永恒。”
朱明仙舟龙尊，方壶仙舟龙尊，玉阙仙舟龙尊也一一以龙形出现。
“化入辰星，与之同在，一龙陨落，万物新生。”
“于我等持明，这才是「不朽」的真义。”
“而在这无尽的轮回里，任何一个终点，都将成为新的起点。”
在整体为黑白水墨的画面中，只有一处有着些许色彩。
而这抹色彩，就是被枷锁缠身的丹枫。
“对于他而言，亦不外如是。”
丹枫平静的端坐，安然的闭眼，仿佛并不在意困住他的锁链。
而他的倒影，是化成龙尊模样的丹恒。
——
“所以，这人想寻找的，关于不朽的答案也很明显了吧。”
听到空说的，派蒙明显很好奇，她自己只是明白一丁点，还没有完全明白呢。
“你知道呀？那告诉我。”
派蒙拉着空的围巾，撒娇似的晃了晃。
“不朽不是永生不灭，而是轮回不止，生生不息。”
“对哦。”温迪也在一边笑着说，“派蒙你也看到了，水面上映照的不是丹枫先生，而是丹恒先生。”
“嗯……也就是说，丹恒先生就是丹枫先生新的起点吗？”派蒙努力的想着，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的。”空对着派蒙温柔的笑了笑，“还是全新的起点，他的道路，和罗浮以往的龙尊都不一样。”
派蒙若有所思的点头。
很多人也讨论其他四位龙尊的现身，虽然只有龙形，但也足够掀起讨论了。
魈则是默然，因为从大体形状上看，帝君好像也是这种形状优美的龙。
所以他才觉得不好去进行深想，总感觉有一些冒犯之处。
安然端坐的钟离本人倒是没有任何想法，还觉得那四位龙尊的模样也甚是不错。
听着那位龙师的话语，钟离还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启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