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悦半信半疑道:“你会这么好心?”
“妹妹这话,本宫便不爱听了。”傅云瑾脸色微愠,“也许你自觉凭借你的年轻貌美便可在后宫无往不利,于是未必将本宫放在眼里,这话原是不假,本宫也相信你有这个能耐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本宫真心实意将你当自家姐妹看待,这才愿意为你铺平道路,你这路不就走得更顺畅些吗。你且想想,经昨晚一事,皇上是不是就对你愧疚有加,这男人的愧疚一来,你还怕日后没有大把侍寝的机会吗?”
春兰心想,要不是昨天见识到自家主子大发雷霆摔茶杯的样子,她都要信了这番话,不过她真是佩服自家主子,明明恨得牙痒痒,竟还能滴水不漏的说出这番情真意切的话来。
傅云瑾越说越有道理,慕芷悦已无半点怀疑,慕芷悦羞愧不已,低声道:“是妹妹错怪姐姐了,那姐姐就把皇上的喜好说与妹妹听,也好让妹妹心里有个底吧。”
“妹妹没有怪本宫多事扰了你的好事就行。”傅云瑾将嘴唇附到慕芷悦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惹得慕芷悦一会满脸羞红,一会掩面娇羞低笑,二人和谐得犹如一幅姐妹情深的画面。
两人交头接耳说了好一会话,慕芷悦终于心满意足的行礼告退。
慕芷悦走后,傅云瑾终于露出厌恶的神色,春兰见状,不甚理解的询问自家主子:“娘娘,奴婢听着您确实有意提携芷悦小姐,既是如此,昨日她来时您便可提醒一二,为何非要坏了她侍寝的好事?当真是因为忘记了吗?”
傅云瑾冷然嗤笑,怎么会忘记。
不过借此事敲打贱人,让贱人看明白谁是这后宫说了算的人,她若不要她侍寝,她就没有机会侍寝,想必经过此事后贱人定会安分和听话许多,不敢再生出骑到她头上的幻想,而她不过是顺势卖了一个好给她,便将她收服得感激涕零,这般蠢钝的女人在后宫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暂且让她先得意一段时间。
但她并没有把这些告诉春兰,而是躺进贵妃榻里闭目养神起来,近日她是越发觉得自己容易疲累,身上也见冷,总是一身懒懒的厌厌的怎么都提不起精神,就连昨日也因身体不适都未能服侍皇上,还好皇上不仅没有怪罪,还体恤的陪了她一夜。
春兰不敢造次,默默整理傅云瑾身上的貂绒毯替其掖好,然后跪坐下来在一旁安静的尽心服侍。
如傅云瑾所料,皇上第二夜再次翻了慕芷悦的绿头牌,而早起也听闻大量的赏赐送往群芳殿,可见皇上对慕芷悦的伺候非常满意。
傅云瑾虽早已料到结局如此,但心情仍是不好,令她更不好的是慕芷悦又来了,这回带了侍女随行,一副满面春光被调教得千娇百媚的样子,还带来皇上的赏赐,说是让她挑选看得上眼的几样,这哪里是给她挑选几样,分明就是来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