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床边,常辛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惊。比起上次见面,眼下的柴氏看起来愈发病入膏肓,出气多进气少,竟像是要不行了。
兰隐定定盯着她,许久才诡异地勾起唇角。她一言不发就往外走去,直到出了门,才对一直跟在旁边的沈芝忧心道:“夫人这病瞧着古怪,我才疏学浅,实在没有头绪,怕是帮不了娘子了。”
沈芝摇摇头强笑道:“这些日子奴已经给娘请过好几位大夫,也都没瞧出什么,奴无计可施,只好每日给娘煎些吊命的药服着,只盼能多留娘一些时日……”
兰隐宽慰了她几句,又道:“既然娘子还要照顾夫人,那扇面的事就先作罢,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沈芝闻言眸色一暗,但还是强笑着送兰隐出了门。
望着关闭的大门,兰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常辛在一旁看见,不由打了个寒颤。
回去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阿瑟,你等等我啊。”
两人闻声望去,就见类正跟在一只金眸的白猫身后,一边追他一边喊他的名字。
白猫长得十分漂亮,高贵优雅,金眸灼灼,带着种浑然天成的灵动之美。
他没有理会类的呼喊,自顾自往前走着,类也不生气,就那样一路跟着,直到看见路边的兰隐和常辛。
他脚步一顿,讨好地凑上前来,“吾王,您怎么在这儿?”兰隐似笑非笑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看白猫,“我在和阿瑟玩。”
“噢?”兰隐挑了挑眉,“豆宝呢?”类理所当然道:“豆宝今天没出来玩啊。”
兰隐往旁边走了几步,懒懒倚在树上,“我还以为你不和豆宝玩了。”“怎么可能?”类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白猫,见他在这跟兰隐说话,白猫似乎有些好奇,就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我和豆宝玩,也想和阿瑟玩啊。”
常辛忍不住问道:“你不怕他们打起来吗?”类歪了歪脑袋,“为什么会打起来?大家一起玩不好吗?”
常辛噎了下,“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追求豆宝吗?现在怎么又……”
类还是不明白,“我追求豆宝和我想跟阿瑟玩有什么矛盾吗?”说着他又看白猫一眼,忽然就害羞道:“实不相瞒,我现在在追求阿瑟。”
常辛:……
兰隐:……
常辛欲言又止,兰隐嘴角微抽。
“你不追求豆宝了?”好半晌后,兰隐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