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北川时，女老师的态度柔和不少，脸上微红，转头看见李斐，又开口，“你也来了？去年怎么请你俩，都请不动，今年倒是积极！”
“孟老师，这不是支持您的工作嘛！”李斐嘴甜，笑容也特有感染力，让人如沐春风。
与顾北川简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极端。
苏玉有了对比之心，就往血族大佬那看去，无懈可击的容颜仿佛永远放在冷冻箱里，羽睫眨一下，都会用冰渣掉落。
他默默站过去一些，心说，自己还是喜欢凉快点。
孟老师年轻，也就二十四五，刚参加工作两年，喜欢跟学生打成一片，尤其李斐那种有魅力的男生，被其几句话就逗得咯咯直乐。
再转头时，发现已经有几个小女生，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忙端正脸色，“走吧，北川，面试马上开始了，主任正叫你。”
顾北川微微颔首，离开之前，先看向苏玉，“你自己排队，可以吗？”
“没问题啊！”咱也不是需要家长陪同的小学生，业务能力，好歹在年末的时候，还能评上优秀。
“好吧，那我先进去，”顾北川似乎还不放心，又不顾周围人目光，俯身贴在苏玉的耳边说话，“离李斐远点，他不是人。”
听得一清二楚的非人类种族，“......”
眼看着顾北川背影如松地跟孟老师走进礼堂，苏玉松了口气，找到一纵队伍的尾端，百无聊赖地准备面试。
李斐跟在身后，对于两人终于能独处这事，喜形于色，“小玉，能加个微信吗？”
没等人回答，他又急忙安抚，“你别怕，我绝对不伤人！”
苏玉向后缩脖，瞳孔微缩，“......”这他么是直接承认自己是异类了？！
“尤其是你！”李斐殷勤地补充，灿烂的笑容里，有两只明晃晃的虎牙。
苏玉看得眼花，晃了晃头，觉得有些事情应该提前说清楚，于是板着脸，沉声说话，“李斐，谢谢你对我的厚爱，但除了同学之谊，恕我不能接受其他的感情。”
李斐听见这话，怔怔地看他，半晌才艰难开口，“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苏玉，“......”他跟原身还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emmmm
有点难办。
“忘了。”苏玉还是决定冷漠一点，挥刀斩乱麻，才是他的性格。
李斐默然，神情受伤地垂下眼帘。
如此模样，让苏玉有点内疚，但时间没持续几秒，却又看见李斐满血复活地洋溢笑脸，“忘了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记起来的！”
“啊——”好执着！
还想说点什么，却见陈佳佳趾高气昂地走过来，身后跟着个其貌不扬的男生，怀抱着琴盒。
“呦，这不苏玉吗？”陈佳佳故意挑高音，眼睛里全是轻蔑，“顾学长呢？你没跟着人家后屁股巴结吗？”
她家里有背景，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目中无人惯了，谁惹着都不行。
苏玉算是彻底得罪陈佳佳，见面被针对，这是必然的事。
“请你好好说话，”李斐瞬间升起保护欲，挡在前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佳佳冷笑一声，“不好好说话又怎样？你还想打我？这是校园，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想做狗男男滚远点。”
李斐登时目露凶光，攥紧的拳头青筋暴突，失控之前，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
“一个小姑娘，不用动气，”苏玉勾唇，镇静无波的脸上，散发着异样光彩，与从前懦弱猥琐的形象，判若两人，
“可能因为马上就要落选，她心情不好，出来乱吠，也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