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安城难民一事,本王听说你拒收入亳州城,可有此事?”左赢的声音比寻常冷了几分,眼睛一直盯着刺史。
那刺史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跪在了地上,“殿下,这件事真的不怪下官啊!那些难民都得了病的,若是在亳州城传开,让亳州遭殃了,你说我这刺史该怎么办!”
说着,刺史还哭了起来,用袖子抹了抹泪水,“万一亳州百姓有了病,我这刺史处理不及时,掉了脑袋是小,百姓们挺不过去才是大事啊,我这也是为了亳州考虑的,他们走之前,下官还吩咐人送了粮食和棉服呢。”
左赢没心思看他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演戏,示意了眼一旁的楚羽。
楚羽直接抽出了剑,架在了刺史的脖颈上,那个瞬间,冰冷的剑刃触碰到刺史的皮肤,吓得他一哆嗦,立马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战战兢兢的直起身子,满脸的恐慌和害怕。
“裕安的难民根本没得病,他们是因为天色寒冷而冻伤,何来的染了亳州百姓一说。”夜轻轻起唇,看向亳州刺史,“殿下,我看这刺史分明是不想管,这才找了一个借口,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官,倒不如先斩后奏!”
她的声音又冷,表情又凶狠,加上她说完话后,楚羽又要动手,吓得那刺史都快尿了,一直颤抖着身体,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璟王殿下,是下官错了,下官不想管裕安的百姓,这才骗了您,可下官没有做过其他伤天害理,对不住百姓的事情,还望您能放过下官!”
刺史急得都哭了,就怕璟王真的杀死了他。
见他如此胆小,楚羽这才收了剑。
刺史也松了一口气。
“刺史大人,不论是裕安的百姓,还是亳州的,都是我大梁的百姓,你身为大梁官员,食之民禄,就该去庇护他们,而不是因为不想管而置之不理。你可知有多少百姓被冻死!
裕安是守住大梁的一个枢纽,如果裕安被蛮夷侵占,你觉得你的亳州会怎么样?到时候其他城因为忌惮觉得晦气,也将你拒之门外,你又是何感想?”
左赢说了很长一段话。
他气恼,却没有因为愤怒而冲昏了头脑。
“是是是,殿下教训的是。”刺史赶忙附和道。
夜轻轻趁着他说话,直接将一枚毒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这种人口头保证了,但是不一定做,甚至不一定好好做,必须得时时刻刻的威胁着他,他才能做好分内之事。
“你!”刺史看了眼夜轻轻,下意识的想将吞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结果吐不出来,紧接着,他的浑身便如同火烧一般,疼痛难耐,痛的他呲牙咧嘴。
“我呢,给你下了毒,我手中是解药,每五日会有人专门给你送一枚解药,如果你不听璟王殿下的安排,没有善待那些百姓的话,你就没有解药,会肠穿肚烂而死哟,别想着上奏陛下,等你帖子送过去时,你就已经死了。”
夜轻轻露出一抹笑来。
她可不介意做这个坏人。
刺史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夜轻轻手中的药,疼痛让他根本没有力气起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刺史大人,本王相信你能做好,这也算是对你之前拒收难民的惩罚。”左赢说早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对了,让你的手下送药的时候,记得晚送一些时间,只有体验过痛苦,才知道该怎么做。”夜轻轻大声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