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等菜上齐后，小莲蓬一尝便赞叹：“果真好味道。”
方多病也跟着夸奖：“色香味俱全，厨子好手艺。”
“多谢客官夸赞，小店不胜感激。”轻柔的女声传入耳中，吃得正香的两人抬头，是一名跑堂的女子。
“姐姐，我们只不过实话实说，菜是真好吃！”小莲蓬知道方多病爱吃香菜牛肉，看到隔壁正好上了一盘便又说：“姐姐再来一盘香菜牛肉吧。”
隔壁的熟客搭话，“绿柔，你们这牛肉炖的确实好，这小姑娘也是识货。”说着，又和小莲蓬说，“小姑娘，来了这儿可必要尝尝这牛肉。”
小莲蓬应了一声，绿柔笑眯眯地替他们加菜。
“绿柔姐姐，你们可知道采莲庄往哪走？”
绿柔手中动作一顿，瞧了眼小莲蓬，见她年纪尚小，好似松了口气，却反问道：“客官怎么突然打听采莲庄？”
隔壁的大哥又接茬，“小孩，采莲庄最近晦气。”他看了眼方多病腰间的长剑，“你们是来看莲花的吧，采莲庄死人了。”他凑近过来，小声说，“这都死了三个新娘了。”
方多病和小莲蓬对视了一眼，夸张地捂上嘴，也假装轻声地问：“竟有这种事儿，大哥，能否细讲。”
可是绿柔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客官在背后议论别人不大好吧？”她重重放下手中的牛肉，就好像在议论她似的。
方多病脸皮薄，一下子红了脸，小莲蓬夹了块肉，说道：“绿柔姐姐，这也不能说是背后议论，大哥讲得不是事实吗？”
大哥本来也不好意思，听到小莲蓬这么一说，瞬间直起身子，“这小姑娘明事理，采莲庄死了三个新娘子那可是我们薛玉镇都知道的，绿柔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能说我们背后议论人呢。”说着，他气冲冲地放下筷子，“亏我还是常客呢，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绿柔见状，一时间下不来台，脸皮一下子变成红色，有些手足无措。
方多病觉得她是无心之过，想要出口给她递个台阶下，刚要出口，但小莲蓬按住了他的手。
方多病诧异地看了眼小莲蓬，见小姑娘轻轻摇头就不再多言。
左右的客人也加入了声讨的行列，“就是，我上次也不过说了几句。”“绿柔每回对采莲庄格外敏感。”“哎呦，那个废物不是经常来这儿买八宝鸭。”
掌柜见到骚动，绿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匆匆赶来道歉：“各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每桌多送一份牛肉，真是对不住。”
掌柜拍拍绿柔，“赶紧道歉。”掌柜的不住地弯腰致歉。
绿柔没有办法只能哽咽着道了声对不起就跑了出去。
隔壁桌大哥说：“掌柜的，你们这绿柔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听不得咱们谈论采莲庄，我这也是纳了闷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周围其他人跟着附和，老顾客都是薛玉镇上的人，能来酒楼吃饭的，都是不差钱的主儿，酒楼的业绩也全靠这些老顾客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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