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辽阔的妖域由它掌控。
大事看情况上报妖尊，小事自己处理。
但即便是小事，也可能关乎到数个种族的生死存亡。
而今天，九尾狐眼中有些许恼火之色。
一张纸自半空缓缓落下。
上面写着文字，以及一张照片。
金猿王，不，金猿皇跪伏在九尾狐面前。
看着纸上文字，以及照片中憨笑的吴彪，眼中充满了慌乱。
“不准备解释一下？”
九尾狐眼睛微眯起来，漠然地注视着金猿皇。
金猿皇是它安排到千里妖原的，为的就是好好研究妖人化实验。
作为妖域为数不多的智囊，九尾狐可谓是给了它很高的地位。
不然以金猿皇当时高阶妖王的实力何德何能能够统领整个千里妖原。
要不是九尾狐的命令，那群千里妖原的高阶妖王早就把它撕了。
妖人化实验投入不少资源，时间已经进行了数十年。
“我……我一定将他抓……抓回来。”
金猿皇身体不断颤抖，说话颤颤巍巍，甚至连头都不敢再抬起来。
堂堂妖皇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传出去只怕会被笑掉大牙。
不过十万妖山的妖皇却很理解，九尾狐的压迫感太强了。
九尾狐刚刚上任妖域之主的时候就以铁血手段镇杀了十几个种族。
其中有好几个种族有高阶妖皇。
那一年被十万妖山的妖兽称为至暗时期。
十几个种族被灭绝，受牵连的种族更多。
陨落的妖皇数量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妖皇作为妖域的顶级战力，在一年时间陨落这么多，对妖域来说绝对算一件大事。
但妖尊却没有说话，这代表着九尾狐的做法是被妖尊默许甚至是支持的，这就恐怖了。
“你知道妖人化实验意味着什么。”
“人抓不回来，你猿族就是明年进攻人族关隘的主力。”
九尾狐声音冷淡，缓缓闭上双眼。
“是……是……”
面对九尾狐，金猿皇甚至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向后方不断地退去。
直至消失在九尾狐的视线之中，才缓缓起身。
神情也逐渐从恐慌中平静下来。
微微眯起双眼。
“人族，竟然还真的庇佑了他！”
“真是伪善啊。”
金猿皇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目光又看了看那森林深处，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部落。
“去想办法，与人域内的妖人取得联系。”
“让他们按照这封信的内容去做。”
“做得好，可以给他们下个阶段的药物，继续维持人形，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但如果把事情搞砸……就等着在人族彻底妖化，被杀吧。”
金猿王的部族看起来十分拟人化，搭着一间间木屋，不少白猿甚至还都穿着简易的服装，拿着武器。
一只白猿接过信封，跳跃在树顶之间，几个闪身消失不见。
金猿皇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甚至不看那满身的金毛，几乎与人无异。
“舆论有时候，是能压垮一个人的。”
“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