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的另一端立刻就静默了下来，半点声音都听不见。
维尔也不着急，将通讯器夹在自己耳边，耐心的又开始涂另外一只手的指甲。
刚刚涂好第一个，通讯器那边就传过来了声音。
那是一种类似于爪子挠玻璃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觉得恶心的声音，维尔在听见以后虽然没有被恶心吐，但手还是抖了一下。
于是本来应该是涂得完美的一只指甲突兀的朝左下处划了一道多余的出去。
维尔的脸瞬间黑了。
“Z，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刚才发出那样的声音合理解释。”
Z咳嗽一声缓解被质问的尴尬：“咳，刚才家里的猫在挠窗户。”
维尔哼笑一声，没说信还是不信，但也没有了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揪扯下去的想法。
即便是隔着通讯器，也能够听见Z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就继续按照维尔之前的话语询问：“你说有消息，是什么消息？”
维尔随手将指甲油一抛，准确无误落在了茶几正中间：“这个嘛，要看你们能够出得起多少价格了。”
“您要是大发慈悲，给个几百亿呢，我也能拿的出相对于价值的信息。”
“要是只有个几十块，我这里也有相同价位的信息。”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我心情好，免费送你们。”
Z听完维尔的回答头疼捏着鼻梁。
这个自我介绍叫做维尔的年轻人，是在三年之前主动联系上他们，并表示能够帮忙提供主席国另外六国以及研究所内的信息。
起初，他们并不相信这个年轻人的话语，但随着对方送过来的消息连续十多次都是准确无误，他们就是不相信人，也得相信既定的事实。
于是便开始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调查到年轻人的相关信息，结果名叫“维尔”的人是调查到了几十个，但和主动与他们联系的人侧写相同的，一个都没有。
他们将怀疑对象扩大范围，依旧没有找到符合维尔的人选。
找不到维尔究竟是谁的Z为了利益，没有办法只能够选择和维尔合作。
结果合作五年，Z的人员被维尔气出病来的都有好几个。
因为维尔的性格实在是太多变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要什么。
有时候花了好几亿买的消息，只是一国元首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有时候什么都没有做，维尔就会把其他国家会对Z所在国家的做出的不利计划发到邮箱之中。
他们不是没有试图招安维尔，结果维尔用一个侮辱他们智商的理由给打发了——
他可是为了世界和平，怎么能够只限于一个国家呢。
Z里的人一个个气的想要掀桌子，然后就没有然后，只能憋着这口气继续和维尔合作。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Z竟然还需要考虑？！”维尔故作惊讶道。
和他通话的人太阳穴气的突突直跳，偏偏还要保持着语调的温和：“你也知道，我们很穷的。”
维尔翻个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