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为回到吴城，先去了趟公司，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儿，既然挂名，也不能总不露面，不过大家对这个钟总不在，太习以为常了。
陈贤在公司忙碌着，当钟为推门进到他办公室时候，陈贤戴着耳机趴在电脑跟前。绕过办公桌来到陈贤身边，这货才发现钟为。
哥，你回来了？最近形势不是很好啊，他第二句话就聊上了工作。最近咱们短剧被下架好多，不刺激没嗨点的卖不出去钱，观众有兴趣的，多多少少都不符合要求，又要受管制，这个项目看来不怎么好继续啊，而且据说还要牌照制，审批制。
钟为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看陈贤，原来的小胖子，现在一点儿都不胖了，头顶，偶尔能看见几丝银白色，还有点儿金鱼的泡泡眼。
项目么，不就是一个过程吧。生意这东西本来就是有赔有赚，不用太过操心，身体还是要注意的，尤其是咱们做自媒体的，冷热交替的跨度那么大，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火，为什么冷，全是看天吃饭，你也是老江湖了，这个还不懂吗？
嗯，道理是这么说，可真的是焦虑啊，这个不由人。陈贤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把本来正常的起起落落看的太过于执着了。
对了哥，你知道金保罗最近火了一把不？他那个驱魔直播，收入太可观了，一次大几百个，我觉得要不咱们也做个类似节目？陈贤问道。
钟为心说，幸好我穿了黑袍，不然这还现眼了。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门口儿秘书进来了。
陈总，呀，钟总您也在啊。钟总好。陈总，分管咱们的康局长来了，您看？陈贤的秘书是个男的，蓉蓉挑的，她觉得不能给安排女秘书。
陈总，贵人事儿忙吧，我来上门服务了啊。门外传来了一个中老年男人的声音。
陈贤一听，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赶几步来到门口，对着门口的男人弯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康局长，您看，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儿让人招呼一声不就行了，该我去给您汇报工作嘛。快请进，快请进。
康局长，姓康名才，管自媒体部门内容审核的副局长，风名不是很好，也有人私下里叫他“看钱”。康才没有到过公司里来，不过陈贤知道李成风关系应该和他处的很好。
领导请坐！陈贤客气的让他坐到中间沙发上，正好和钟为面对面。给康局长点上烟，正要去洗壶重新泡茶，康局长说话了。陈总有客人？
不是客人，不是客人，这是我们公司的钟总。说着，手朝向康局长，向着钟为介绍道：这是康局长，咱们的主管领导。
按照平常的套路，一般都是对面儿的，一听介绍就赶紧站起来，和他握握手寒暄几句好话，所以康才都习惯了。听到陈贤的介绍，条件反射的就站了起来，伸出来一只手，等伸出手去，才发现，钟为根本连站都没站起来。
??，脑子发懵了。这特么谁啊，这么牛掰的吗，不就是这公司的破老总。重重的坐到沙发上，脸也冷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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