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臣越斗越是兴奋,血气上涌,嘴角咧到了耳朵,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着云书来作困兽斗,而自己一点点地折磨他,醉人的快意浸透了心脏!
他几乎要忘记自己是来抓余年,而是满心想要虐杀云书来!
反正宁安侯会保他的!
自从养在山上的两匹狼被杀,不能玩狼吃人的游戏,他就再也没有找到过这么有趣儿的事了!
接连拼了几次力气,云书来手上力度便有些跟不上,徐宝臣一扇将他手中短刀打偏,跟手就要往他天灵盖上砸去!
他的铁扇看起来轻,实则沉重,若是砸实了,云书来不是头颅碎裂,就是脖颈折断!
云书来暗叹一声,闭上双眼。
五年前他就该死了,苟且偷生这几年,又认识了余年,有了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够了!
预想中的死亡没有到来,反而是两声叮叮轻响。
“啊!”
他睁眼一看,只见徐宝臣手中铁扇跌在地上,原本拿着铁扇的手上插着一根竹筷,不住颤动流血!
“你是什么人!你是谁!”
徐宝臣惊怒大叫!
他师从高手,武功不说一流,也绝对不弱,在小县城中可以横着走!
如今竟然被一支竹筷插手,而且事前还毫无察觉!
余年亦惊讶于拾来出手高明狠辣,不过对于徐宝臣这种人,她只可惜没有把他另一只手也钉起来!
“俺叫拾来,俺是余年的相公,嘿嘿。”
拾来摸着后脑勺,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方才他脸上恨毒了的表情,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手!杀了他!快!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在徐宝臣疯狂的喊叫中,十几个大汉抽出长刀,森然刀光逼近拾来。
余年抓紧拾来的衣袖,她从没试过把拾来也带进空间,但如今,逼到无法可想也只好一试!
“徐宝臣,你真当河津县中没有王法了么?”
梁县令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余年一望大喜!
几十名衙差冲了进来,将那十来名徐家的打手夹在中间!
“余娘子,你没事吧?”领头的李大嘴关切地问。
“没事,多谢你,李大哥!”
余年感激地答道,李金桂也跟着衙役们进来,奔到她身边来。
刚才自然就是她偷偷出去给梁县令报信。
“姓梁的,你别碍我的事!”徐宝臣惊怒。
他姐姐给他写信,道宁安侯大发雷霆,说他这几年在河津县无所作为是个废物,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余年弄来。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必定是徐徐图之。
只是徐宝臣却不知,他姐姐也是有私心,宁安侯府这几年不停地进新美人,她虽是正室夫人,也被冷落得久了。
因此,只盼着弟弟争气,能弄来侯爷想要的东西,好帮忙争宠。
想起姐姐在信中所写的水深火热,徐宝臣愈发着急。
“梁禹松,你我平日井水不犯河水,我不过是要这个村妇给我儿子偿命而已!”
徐宝臣指着余年道,“难道上了县衙,她毒死人,你不判她斩刑?我帮你少些事,你难道不该谢我?”
梁县令微微摇了摇头:“徐宝臣,你说她毒死了人,她毒死了谁?”
“自然是——”徐宝臣回头指去,却猛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