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这一瞬间产生的念头惊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罢了,先别想这么多。
前方有一个老人,让附身在木无患身上的凌九玄感到熟悉,是索朗祭司!
木无患像是和索朗祭司相熟,他欣喜地招了招手,索朗祭司亦是如此。
“索朗长老,身体可还好!”
“好,好,无患小子,上次见面是半年前,你已经长高了不少。”
“当然,我引路之术也更精进了。”木无患抬头挺胸,对索朗祭司呈现出少见的孩子气。
“那你的唱诗预言可有精进?”索朗祭司问道。
木无患挠了挠头,比起唱诗,他还是喜欢引路,可以四处跑,他实在不爱动脑子,尤其是唱诗预言这个事,比在神像念祝祷词还漫长无趣。
“这个嘛,哈哈哈……”
“索朗长老,身体安好,我是阿朵。”
“索索索朗……长长老好……”
“好,你们都好,都长大了一点,我们借一步说话。”
他们去了若耶族备下的一处安歇处,因为木无患也时常在若耶族这里引路描路线图,他的待遇也比其他部族更好。
“木小哥,明年春季,可否为我们族的新人引路到交河城?”若耶族族长带着一群人来到他面前。
交河城这三个字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族长,这些年交河城让我们出人去那里,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人回来,我此次前来,是想和各位族的长老讨论,明年是否还要送人去交河。”
“山洞族长老,你是想违抗神的旨意吗,我相信所有回不来的人,他一定被神选中,成为真正的神仆了。”
“不见得。”木无患开口。
“木小哥为何这样说?”
“不知道,反正我每次去交河城就觉得怪不舒服的,每次送人到城门便走了,从未进去过。”
“木小哥,你说不准会成为新的国师呢,说来也惭愧,原本天授之人只有国师一人,得神垂怜,让你降生于西域,为我等引路西域各地。因我等私欲而未曾告知交河城你的存在,你也未曾责怪过我们,惭愧啊。”
“不不不,我还要感谢你们没有说出去,千万别说,我可不想在那个城里当什么国师,还是让我给你们引路吧。”
怪不得。凌九玄心里一些疑惑有点明朗了,这些族长对木无患的事情秘而不宣,原来是因为木无患一旦被交河城那边的人知道,就不会再有机会给他们引路了,交河城中传言大国师被称为西域唯一的天授之人,实际上并不是。
“这位是?”若耶族族长注意到坐在阿朵和木多叶身后的风风。
木无患只好拿出先前的说辞蒙混过去,可是若耶族族长比较难缠,他向前走近了风风,看见她面容的那一刻,眼睛闪露出惊艳又贪婪的光芒,令阿朵和木多叶感到不适。
木无患皱了一下眉头,他正准备开口时,被索朗祭司拦住了。
“哦,真是美人,可惜脑子不好,木小哥,我们也有神像,不如就在我们这里对神像求助如何?”若耶族族长说道。
“可以考虑,族长,我与索朗长老还有事相商,回避一下。”木无患有些冷硬地下达逐客令。
“是,木小哥,索朗长老,我便不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