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终于等到入夜，聂雪凝换了身梅公公给自己做的运动服，披了件长袄子往外走。
香兰见此问道：“娘娘这是要去哪，一会就要宫禁了。”
“吃多了，去御花园走走。”
聂雪凝随意应了句，此时帝宫之中除了侍卫，已经没有人走动，聂雪凝按照花照教的方法，利用时间差，轻松躲过了所有巡逻，来到御花园。
只见花照早已站在湖边等着自己，灯笼卡在桥的扶手上，正好能看清一片残荷。
“够义气，我生怕你不等我自己下去。”
“娘娘既然想给皇上生日惊喜，自然是想亲力亲为，这样才有仪式感嘛。”
“你可真是太懂了。”聂雪凝说着脱下袄子，将其挂在栏杆上，裤腿一卷直接下去，“嘶~这也太冷了！”
“娘娘小心一点。”花照也脱下外衣，刚准备脱鞋。
只听聂雪凝道：“你别下来了，我就在这，不往深处去。”
聂雪凝冷得哆嗦，但手上不停，不一会已经摘了不少荷叶，“多弄点回去，肯定有损耗，这水太凉了，一次搞定。”
只是二人皆不知，暗夜已悄然降临。
-
-
入夜后不久。
萧南澈以消食为由，带着苏喜一行走到翠云宫前。
门口的香兰一眼看到，赶紧出来拜见。
“娘娘呢。”苏喜帮萧南澈问道。
“娘娘说吃多了，去御花园走走，过些时候应当就回来了。”
“皇上？”苏喜望着萧南澈，等着他的意思。
“去御花园。”萧南澈依旧威严，转身疾步离去。
苏喜在后跟着，也能感受到主子的心切。
-
-
御花园。
远远地，萧南澈已经看到挂在桥上的灯笼，小小一个，如暗夜的萤火，步伐更加轻快。
此时聂雪凝已经回到岸边，扶着花照随手拿起一旁的袄子擦脚。
萧南澈见两人在黑夜里，行为举止暧昧至极，瞬间怒火中烧。
花照惊觉有人，抬头一看。
“皇上？”花照震惊道。
聂雪凝闻声猛然回头，只见萧南澈已经愤然转身离去。
此时自己与花照都褪去了外衣，裤腿也还未放下来，聂雪凝生怕萧南澈误会，赶紧跟上。
“萧南澈？萧南澈！”
前头的人走得很快，聂雪凝撒着未穿上的鞋，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你等等我，萧南澈。”
萧南澈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心心念念了两日，昼思夜想了两日的人，没想到竟与他人暧昧不清，而这人竟然还是自己最信赖的人。
后头的人一直跟着，叫喊着更令人烦闷。
聂雪凝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跑回太乾宫，只见萧南澈大步走回寝宫，完全不理会自己。
聂雪凝缓了口气，道：“萧南澈？”
萧南澈站在桌前背对着聂雪凝，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聂雪凝小心翼翼地唤了声：“皇上？”走到他身后，手抚上他的肩。
“你别误会，我和花照……”
聂雪凝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压到圆桌上，桌沿搁得腰生疼。
“你放开我，疼！”
萧南澈按住聂雪凝挣扎的双手，眼睛血红，像要吃人，恶狠狠地看着惊恐的聂雪凝。
聂雪凝大脑瞬间空白，她生怕萧南澈做出别的事，一直摇头拒绝。
萧南澈直接用抓住的她的一只手，按在她的脖颈上，令聂雪凝的头无法再动弹。
黑眸中涌动着愤怒，神色比舒城的秋夜还要冷冽，毫无预兆地撕咬着聂雪凝的唇。
“唔……”聂雪凝睁大眼睛，恐惧地看着他，每一丝眼神都在说着“不要”。
萧南澈看着聂雪凝的神情，嘴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狠绝。
聂雪凝原本麻木的嘴唇，夹杂着火辣辣的疼。
萧南澈的唇染上身下人唇上的血，却没有一点停止之意，像是暗夜里的嗜血者，强大又可怕。
萧南澈直接扯掉聂雪凝身上原本不多的衣服，在柔嫩的肌肤上，留下道道啃咬的痕迹，将聂雪凝拦腰拧起扔到床上。
嘴巴得以喘息，聂雪凝赶紧说话，“萧南澈，你……你误会了……”
萧南澈早已被愤怒和醋意冲昏了头脑，完全不予理会，如今的他是只饿食太久的老虎，凶恶地扑咬眼前的人。
萧南澈一手钳住聂雪凝的双手，一条腿直接跪压着她的双腿，令她无法挣扎。
聂雪凝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带着哭腔摇头道：“不要，萧南澈不要。”
萧南澈俯身，盯着聂雪凝的眼，“不要？朕许你一年之期，怎想竟是为他人守贞？”
“萧南澈……”聂雪凝害怕地全身颤抖，泪珠落满床单。
“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朕宠幸你是你的福气，一介罪臣之女，不要恃宠而骄，得意忘形。”
“萧南澈，不要，真的不要……唔……”嘴被不知道哪儿来的衣服堵住，再也说不出一句。
“唔！”聂雪凝一声沉闷的嘶喊。
痛，剧痛席卷全身，像被撕裂了一般。
聂雪凝眼中满是泪水，眼里的萧南澈变得模糊不清，她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就是他的玩物，高兴之时露出笑脸，不高兴时任他宰割，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说什么爱，都只是虚无。
眼泪多得没有宣泄的出口，往喉咙流去，聂雪凝尝着自己苦涩又灼热的泪水，仿若在洪水中溺水一般，不时被礁石猛击，疼得浑身不住地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汹涌的洪水退去，聂雪凝的呜咽渐小，本以为有了喘息的机会，萧南澈的鼻息呼在她的耳畔，带着一丝阴森的笑意，“还早呢。”
当洪水猛兽再次袭来，击穿自己的那一刻，聂雪凝没了任何挣扎的想法，眼眸微阖，一滴清泪落下，等待着整夜的栉风沐雨。
骤雨的寒冷令她身体麻木，意识恍惚，绝望和失望让她只有一个想法，异常坚定。
“我要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