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殿英带着这些溃逃的东北军跨过鸭子嘴河谷大桥时,陆梓林便命工兵连把这座桥炸毁。随着地动山摇的一声巨响,士兵们不约而同朝那个方向张望一眼,同时心里一紧,如果阻挡不住日军,那是他们撤到军部和回华北的必经之桥。
看样主战团长孤注一掷,誓死力争,把自己的退路都切断了,只能死守了。
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鸭子河水挟裹着冰块呜咽地顺流而下,一丝悲壮的情绪袭上将士们的心头,不求苟且偷生活,只求马革裹尸还。
陆梓林紧接着命令工兵连到三公里外的浑河大桥布置炸药,预设前沿阵地第一道防线,准备亲自率领一营士兵埋伏那里,迎面给侵犯热河的日军第一次痛击。
一听团长要亲自督战前沿阵地,一营长祖大寿有点急了。
祖大寿是山东人,跟孙殿英一样,满脸都是麻子,是孙殿英投靠张宗昌时招募来的,原先在乡下是个杀猪宰羊的屠夫,一日因为当地的流氓地痞调戏自己尚有几分姿色的媳妇,他一怒之下连杀三人,后被官府捉住,正欲砍头时,被孙殿英贸然撞到,一问原因,原来是被欺负得忍无可忍才杀了人,孙殿英听闻后,大喝一声:“该杀那仨狗日的!就凭你这股狠劲以后跟我混中不?”被五花大绑的祖大寿一听这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当当当就是三个头,说了声:“恩人,大恩不言谢,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啦!”就这样被孙救了下来,并入了他的队伍。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在孙的身边鞍前马后,每次打仗都冲在前面,拿出平日里的屠夫狠劲,豁出命来为孙卖命效力,孙殿英也对得起他,不仅救了他的性命,而且两年时间就把他提升为中校营长。
此时祖大寿看到自己的团长要亲自带队,便说:“团座,您是一团之长,应主持全团大局,前沿阵地交给我就行了,您就留在主阵地上吧。”
陆梓林沉思一下,点点头道:“记住麻子,你们是外阵地,现在正是日军孤军深入轻敌时期,日军进入你们射程之内,一定等到他们靠近再打。千万记住,当日军的最后一辆车最后一个人踏上桥时,你们再炸毁大桥。”
“放心团座,绝不含糊,一定让这股小日本鬼子有来无回。”祖大寿说完奉命而去。
热河不热。三月里的热河白天气温尚可,夜里却冷得出奇。因为战场上不能生火取暖,士兵们就靠在一起抱团取暖,好在师部送来热乎乎的辣椒羊汤,总算驱走了一丝寒意。
就这样,在这崇山峻岭中足足等了两天两夜日军。
正当士兵们熬得心焦的时候,日军的清源联队顺着公路就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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