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汉墓里的物件咧!无价啊!无价!你看这是汉献帝时期的彩珠,云母玉石雕,还有这把龙鳞剑,哪件恐怕也值百十万,单单这枚守兵符,世上也仅此一枚,就超千八百万不止。一句话,这些物件加在一起是天价啊,也是无价啊!”
“如果您有心留下,总得给我个数吧?”
“还是老规矩,就是我和你们陆家的规矩,你尽管要,伯决不打折扣。”
“即然伯这么爽快,到了俺这辈,晚辈也不想坏了这个规矩,伯您就给这个数就中。”说完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百万?“闫掌柜眼睛一亮。
“对,就二百万!”
“那娃岂不亏大咧,伯不成倚老欺后生了嘛。伯给你五百万!”
“中咧,伯,那就给四百万得咧。一您是长辈,多余的算是晚辈孝敬您的;二是这个数我们俩也好平分。”陆梓林指了指身后的大庄。
“好咧,可是银元都存在裕泰银庄,没有那么多现大洋,一时也凑不那么多。再说你俩带着那么多现洋,即不方便,也不安全,给你银票如何?”
“谢了伯,那您就开两张一样多的银票,另外再给我拿两万块现大洋备我零用,您看中么?”
“中,没问题,我这就吩咐帐房去办。”
不一会儿,帐房就把两张裕泰银庄各二百万银票和两万块现大洋呈了上来,陆梓林吩咐大庄把银圆装进褡裢里。
看到成交完毕,陆梓林站起身,拱拱手道:“感谢伯的抬举,侄儿就不打搅哩,日后还得指望伯再接着关照咧!”
“没得说,没得说,有物件就往伯这送,伯决不会让你吃亏,对你跟对你大是一样咧!”闫掌柜轻轻拍了拍程四的肩膀。
陆梓林和大庄拱了拱手告辞,走出“古品斋。”
出了门,扛着钱褡的大庄嘟囔道:“干嘛非要这么多现大洋?背着死沉的。”
陆梓林听到这句话,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骂道:“宝气。”
走出小巷,在钟楼附近找了一家客栈,订了房,转身迈进了旁边的“渭河酒家,”点了饭菜。
几日没有正式吃东西了,陆梓林狼吞虎咽大嚼起来,却见大庄对着那碗面发呆。
“俺的乖乖,这么宽的面条,还这么一大碗!”
“这叫边边面,是陕西特有的主食,好吃着很咧!”
“这东西咋吃?”
“用嘴吃。”
“俺是说这么宽咋吃?”
“去你娘的,别吃咧!”陆梓林一生气,把那大碗面划拉过来。
大庄慢悠悠地挑着菜吃。
饭毕,陆梓林抹抹嘴巴,掏出两张银票,举着说:“他娘滴,说话算数,五五分,你一张我一张,把银票揣好。记住:拿命换来的钱,别胡花滥造逛窑子,过两年退伍买套大院,再给你介绍一位米脂县大屁股婆姨,生一堆娃仔,好好过日子。”
“那是那是,”大庄喜滋滋地把银票折好,放进内衣口袋,“不过俺还是想娶老家的湘西妹子。”
“你懂个球,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都好着哩!”
突然大庄又像在古墓时那样,盯着陆梓林,看得陆梓林莫名其妙。
“你他娘哪根神经又犯病咧?”
“不对呀。”大庄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
“什么不对?”
“当初在古墓面对枪口时,你好像说这些物件都归我,你就算帮我一个忙。”
“去你姥姥的!”陆梓林把一杯凉茶泼在大庄的脸上,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走向客栈。
进了客栈,陆梓林指着大庄:“去,洗个澡去!你他娘见到阴兵时屎都吓得拉到裤子里了,我都闻着味儿了,你当那群阴兵是怕那兵符?是他娘你的臭味儿把他们给熏退的!”
大庄解开裤子,往里面看了看,幽幽地说:“都他娘地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