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光景,茶楼也没几个人听哩。是这样,明天小雁塔庞家预定我们为他老爹八十大寿开堂会,我们今晚在这先练练嗓子,不想打扰到您嘞!”
“哦,是这样,敢问这两位是您徒弟还是儿女?”
“唉,别提了,他们俩既不是儿女也不是徒弟,我们是临时搭建的戏班子。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在前几年那场守城战中都饿死了,最后连个尸首都没见到。他俩目前也都剩下孤身一人,没有着落,我们算是抱团取暖了。”
“真是多灾多难的秦川大地啊!”陆梓林叹道,“当下国内战争不断,饥荒饿殍成片,老百姓都不好过着呢。”
“确实如此,走到哪都是灾荒,对了,你是哪里人啊?”老者问。
“俺是临潼临下堡人。”
”唉,那里也是十年九旱的不毛之地,难着哩!”老者叹道。
陆梓林没再说什么,回屋取来一摞大洋,轻轻放在桌子上。
“老伯,这点钱权当买几个烧饼充饥,你们接着练,俺不打搅咧。”说完出了门。
“哎哎,后生,俺不能平白无故要你的钱哩。”老头追了出来。
“大伯,权当给您的支持,咱们共渡难关。”
老头感激地拱拱手,算是答谢。
梓林挥挥手,关上了房门。
大庄见梓林回了屋,便问道:“对门嚎个啥哩?”
“你懂个球,那是纯正的秦腔。”
“穷嚷嚷,一句俺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