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大刘又要扯皮,赶紧亮了一下记者证,说是要采编一部民国时期日租界的历史,大刘在旁边又添油加醋忽悠着。
我拿出那张相片,跟着室内对照一下,格局大体上没有变,但大白天室内显得阴森森的。
“这房子是您的么?”我问那老头。
“不是,咱哪趁得起这么大的房产,租的。”
“租谁的?”
“街道办的,说是国有资产。”
“这片居民区的房产都是国有资产么?”
“那我就不清楚了,听说这屋曾经是凶宅,抗日时期,解放前后,这屋里都死了不少人,附近市民也说这屋经常闹鬼,无人敢居住,后被政府接收了。”
唐媛一听挽紧了我的胳膊。
“那您在这屋里撞见过鬼么?”
”嘿嘿嘿,我倒不信那个邪,都土埋脖子了,害怕啥?另外我晚上不住这,这屋里也没人住,不过每天早上我来,这屋床上好像就跟有人住过似的。”
“这话怎讲?”
“因为无论冬天夏天,早上我一进这屋,就闻到一种怪怪的味道,床上被弄得乱七八糟,一摸还有温度;而且盥洗室的镜子上还有水珠,就像刚刚有人用过了一样。”
我和大刘对视了一眼,唐媛则用狐疑的眼神望着他。
“我们到楼上看看可以吗?”
“随便。”
这是一户复式楼,窄窄的楼梯直通二层。我们上去看到共有四个卧室,主次卧分明,现在每个屋里都堆满了杂物,也没特别之处。
“哎等等,陆子你看!”大刘突然一声怪叫。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到走廊一面墙上有一处凹处,而凹处形状跟那只狻猊大小一模一样,就像当初镶嵌过里面一样。
更诡异的是那凹槽好像还很湿,用纸巾一擦,血红血红的,闻闻也没什么味道。
我拉着大刘和唐媛赶紧下楼。
“好吧,您忙,我们走了。”我对着那民间大夫说,走了两步,又返身凑到他耳边说:“叔,如果这里真闹鬼,您就给我打这个电话,侄子肯定给您买北京烤鸭,还有百年二锅头来看您。”
这位看似诚惶诚恐地点点头。
话音刚落,突然头顶二楼处隐约传出一声动物的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