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的生日吧。”我看了一眼台历。
“你说你自己生日都不记得,她却记得。”大刘又有点酸酸的味道。
“这醋你也吃?”我翻着白眼问。
“你说这丫头进来也不使劲儿敲下门,还轻手蹑脚走猫步。”
“敲啦!是咱俩刚听见她就进来了,大概她想给咱俩一个惊喜,没想到看见你骑在我身上,我在底下还吱哇乱叫。这下可好,不是惊喜,是惊诧,还有惊吓。”
“呀,那她不会误会啥吧?”
“你特么这猪脑才反应过来吗?”
“那你跟她解释解释,说我骑你身上是挤脓包呢。”
“我的天啊!”我绝望地双手搓头。
第二天早上刚走进办公室,霍老头子一个电话又把我俩招了过去。
“唐媛刚才找我说不想实习了,想回原单位,这才几天呀?是不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他手指着我,又指了一下大刘,“你说,你也说,你们俩都给我实话实说。”
“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呀!”大刘双手一摊:“我俩把她都当成自己的亲奶奶了,哄着逗着,昨天采访回来夸她一路,就怕她生气上您这告御状。出差时那点餐饮费都给她买好吃的了,我俩就是泡面加面包,连个火腿都舍不得加,这做的还不到位吗?”
“对对对,霍老,平时我俩说话都十二分小心,二十四分谨慎,三十六分和颜悦色,在家我跟我爹都没这么客气过。”我赶紧附和。
“我这大嗓门说话更是小心翼翼的,声带这些日子都变细了,现在比老佛爷身边的小李子声音都温柔奶细,咋还是吓着她了呢?”
“不是那回事!”老头子手一挥,若有所思地说:“她同时也提出,如果继续实习的话必须换组,也就是说不想跟你俩一组啦!这说明你俩还是对人家女孩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在一旁说道:“霍老,换不换组是她的选择权利,但这不能说明我俩对她的不尊,有您在,我俩敢对她放肆么?”
“看样不是你俩的错,是我的错,我把一只羔羊放在两只饿狼虎口身边,这不是我的错还是谁的错?”
“这话让您说的,伤人不?好像我俩对她咋地了似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大刘心里极不舒服。
“也许她误会啥啦?”霍老头子转脸疑惑地问我。
“对,可能还真是。”我就一五一十如实地述说了昨天挤脓的经过。
“哈哈哈!”霍老头子这个笑哇,笑得前仰后合,末了手指点着我俩:“瞧你们做的幺蛾子事,你俩这对宝贝是真能作妖!”老头子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快笑死人了,把我这前三十年积攒的笑今天全给释放了。你说你挤脓就挤脓呗,还他妈骑在人家身上,你还在底下吱哇乱叫,怪不得人家姑娘今早跟我讲话时,手一直捂着嘴,就跟随时要呕吐的样,你说你俩让人恶心不?”
“白让她看了,还没向她收票钱呢。”大刘怨恨地说道。
“回去有机会好好向人家姑娘解释一下,听到没?现在都给我滚蛋!”霍老头子好像又憋不住笑,一挥手赶我们出去,我俩低着头叹着气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