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不情愿地撅起嘴又走回室内,我俩就这样耐心地在门口等着,大刘把摄影器材从左肩换到右肩,鼻孔喘着粗气。
过一会儿,这位宝宝终于出来了,下身真的是一条高弹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雪白衬衣,衣服扎在裤腰里,更加突显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大刘冷哼一声,掉头就走,我命她赶紧跟上。
廊坊离北京并不远,我们乘上大刘的城市猎人越野车,驶上高速。
我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中看到唐小姐低着头,昏昏欲睡。
“咋样,汤圆儿,不是说过嘛,记者这份工作不适合女孩子,万里长征才走第一步,你就这样了。”
“我咋样啦?”她又撅起小嘴,“我不就是没化妆嘛!”
“素颜更好看,干净!”没心没肺的大刘又来了一句。
“你是不是说我化了妆更难看?”她更生气了,带着哭腔问道。
越说越岔劈,我挠挠头,没法言语安慰了。
到了廊坊安次区法院,办完了一切进场手续,等我们进入法庭把机器架好后,几位光头哥被法警押了进来,低着头,早已没了昔日里的嚣张跋扈气焰。
唐小姐站在镜头前行如流水般地解说开场白,稍后,庭审开始,禁止言语喧哗,我飞速地记录着笔记。
庭审还算顺利,因为涉案众多,从早晨一直持续到下午,当庭没有判决,在审判长一声“退庭”中嫌疑人和旁听退出席位。
这个时候,我们作为现场记者,需要采访几位当事法官和检察官以及律师,依就此案解读一些法律词条和犯罪细节,没想到唐小姐和法官们谈得条条是道,流利而专业地提问各个环节,面面俱到。
回京的路上,大刘由衷地伸出大拇指朝后座挥了挥:“行,师妹,不是一般的行,年底的普利斯策奖就是您的啦!”
“嗯,真的行,事先没看出来,今天本人正好三十周岁,从业也几年了,感觉还没小师妹在镜头前那么从容流利呢!”
“那以后改称呼吧,叫师姐,不然叫师太也中!”大刘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第一次出战,得到两师兄由衷地赞叹,唐师妹不免有点得意兴奋,未曾想最后又撅起小嘴说:“夸人就夸呗,干嘛还顺带贬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