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种可能,这物不是会飞么,也许一直在暗处默默地跟着你爷,保护着他的安全。”
“别净扯淡了,如果那样,也应该一对儿一起去啊,况且没的还是一只雌性,这更不符合逻辑。”
“也是,难怪闹妖,母的跑了,下落不明,剩下一只公的,这哥们已经苦熬一百多年了,默默地等待女神归来,有时心里能不烦么?精神上难免出点意外,作作妖也算正常,寡妇好过,光棍儿难熬,单相思的日子真不好过呀!”
“你是深有感触,关键你单相思不是一人,是群体,起码有五六个,还没有我家这只狻猊感情专一呢。”
“人岂能跟兽比,我那是感情充沛!”
“我看你是精力充沛,憋到大脑神经了。这边儿追着苏文静,那边又追着贾慧婷,每天晚上赴两次约会,你真赶上你那辆城市猎人的破车了。”
“猎手!”他不由自嘲地笑了。
“不成熟的猎手!最后还是让狡猾的狐狸给溜了。”
“不是我军无能,只是对方火力太猛。”
“这回知道庚子年间义和团是咋失败的吧?”
“知道如今这样,小时候我也应该像你爷爷那样,挑个如意表妹,重点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当年上大学时来个十八里相送,那得多感人。”
“下一幕接着就演刀铡陈世美。”
“不至于不至于,说真的,想想大学里的那些女同学,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整天演着后宫斗,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心机得很,现在一想就烦。真想找一个大山里的那种萌萌的,单纯得要命的妹子娶回家当老婆,知疼知热,围着你身边转。你再瞧瞧现在身边的女孩子,一顿饭就能上床,上完床就要包要化妆品,既俗又市侩,现实得很。”
“你连文胸裤衩都买了,还差个包么?”
“我入浊流了,你这厮也没干净到哪去。”
“世人皆浊我独清,那是办不到,得跟着潮流走。”
“对了,你这关中冷娃在大学里没谈过恋爱么?”
“谈是谈了一个,可连手都没牵过一下,绝对干净。她是广州人,爹妈老有钱了,所以对女儿 即溺爱又管束的非常严格,她跟我也是半忸怩半作态。毕业后人家考入了香港中文大学,攻读文学硕士去了。刚开始还互相通信,不出半年就渐渐断了联系,现在指不定谁揭了她的红盖头。”
“都是现实主义,没有半点儿你奶奶那种纯纯的感情,那种情愫在现在这个时代是稀有元素,非常弥足珍贵。”
“都啥年代了,大豆都转基因了,你还祈求人的心理认知不变?上次采访一位女艺人,最后谈到个人婚姻大事,她反诘我道:为什么非要扯证结婚呀?为什么要两人互相约束呢?那样情商怎么能释放出来?你听听,言外之意就是我就滥情痛快!干嘛非得找个人管着?”
“真是,每次路过三里屯酒吧一条街,一些女孩子总是酒气熏天,蹲在路边哇哇吐的几乎都是女生,而男生还都能保持得很清醒。”
“变天了,阴盛阳衰,你没感觉到北上广深女孩子比男孩子多么,知道这是啥原因不?农村的女孩都到城里来了,无论打工还是上学,一旦进城就再也不愿回到乡下;而男孩子不一样,他们没资本没家庭没背景,在城里又买不起房,所以只得回农村老家娶媳妇儿生孩子,而老家已经没有女孩子了,进城的女孩子又不愿嫁回农村,再加上生活成本不断提高,所以不结婚的越来越多,剩男剩女也越来越多,因此造成人口出生率也越来越低,这样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这是当下社会实情,政府对此也没有可行办法。”
“我看人大应该立法,到三十周岁,男的不结婚,女的不生孩子,通通判刑,遣送到腾格里沙漠防风固沙去。”
“那估摸着你首先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你也跑不了。”
我俩不禁对视哈哈大笑。
“别扯淡了,你快点读,我快点记,看看我爷爷跟着那个道人什么滴干活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