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狮子?那叫狻猊!那东西千万别碰,我是怕啦!”
“以后这小说还写不写了?”
“写,当然写,而且不仅写,还要写好!写完放到起点中文网,说不定咱俩就火了,版税也收个亿八万的,到时在二环里买套四合院,你我各娶两房太太,指腹为婚,生一堆崽子,为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储备有生力量。”
“行了,我有孩子也不和你拉亲家,怕以后缺少劳动力时,你把我们全家当驴给卖喽!”
“对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啥重要任务?采访俄乌战争?”
“屁!是寻找另一只狻猊,确切一点说,是寻找那只雌狻猊,就是给这只找到媳妇,以免像你似的到处撩骚,惹事生非。”
“对,这才是重中之重,不然老爷子出了什么事儿,我真的没法活了,他可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啊。”
“还有我呢!再说也是,你们爷俩都单身,家传的宝贝也单身,而且都是雄性,同性排斥能不出事儿么?”
“岂止,我家屋里耗子苍蝇,我都感觉全是公的。”
“所以说嘛,包括你,必须找些母的来调和阴阳,方能风平浪静。”
“可是茫茫人海,那玩意儿都相隔一世纪了,到哪儿寻呢?”
“笨蛋,网络力量是无穷大的,把这只拍成相片挂在网上,我再通过收藏圈的朋友帮着寻寻,咱俩没事闲暇时再经常到琉璃厂潘家园逛逛,说不定用不多久就能有个眉目。”
“寻着了咱们恐怕也回购不起。”
“你傻呀?还是真缺心眼儿呢?你那211院校是怎么考上去的?这东西不是无影无踪会遁么?找到那只母的就用咱这只公的去勾引,这家伙一百多年没见到媳妇儿了,得饥渴成什么样,看到自己媳妇,相信不仅流泪,恐怕还得流血,撒欢撩撅兴风作妖,对方不跟着走都不好使。”
“卧槽,这思维,你要是生在解放前,比周扒皮还周扒皮,典型的一毛不拔。”
他仰脸哈哈大笑。
这厮,一肚子坏水,我相信他的办事能力,比本山大叔还能忽悠。去年采访一位贪官,对方一听进局子里还能像在位时那样有人采访,遂痛快答应配合。他持着《法制在线》栏目记者证,穿着律师服,在看守所采访对方时是左绕右绕,愣是套出不少线索,把办案的检察官们乐得够呛,事后在“东来顺”还请他搓了一顿火锅。
天亮后,草草吃了点早点,告别了孤独的父亲和那只作祟的狻猊,一辆城市猎人,一辆帕萨特,带着祖宗日记,驶向北京那座着名的大裤衩子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