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空灿烂,和风习习,众队员在小院中围着篝火,喝酒、吃肉、聊天。
火光映在队员们脸上,闪烁金色光芒,也映衬着酒后的绯红,让小院显得是愈发温馨,愈发美好。
“晓琳怎样了?”郑志豪问坐在身边的王青。
“刚才醒过来,喝了点粥,又睡去了,应该没有大碍。”王青淡淡说道。
“那就好。来,我提议,咱们一起敬杨子一杯,这次活动中杨子作为安全联络员,冲锋在前,尽心尽力,多次挽救大家于危难之中。”郑志豪端起手中酒杯,倡议道。
“对,敬你,杨子,如果没有你,我就不可能翻过那座山。”张振山也举起杯。
“我也敬你,杨子,高手如你这般低调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柳林也举杯附和。
“敬你,杨子,谢谢你。”王青端起酒杯看看杨子,又看看郑志豪。
“杨子,敬你。你让我见识什么叫出色。”杨国文举起杯子。
“杨子,我也敬你。”钟灵在杨子身边,充满钦佩,也感到自豪,这可是身边的英雄。
“不要这么客气,都是同学嘛,咱是一个团队,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最值得大家敬的是队长,从头到尾队长尽职尽责,不顾个人安危,敢于牺牲,这种精神我杨子表示崇敬,而且队长心思细腻,临危不乱,这种气魄,我也万分钦佩,敬你,志豪。”
说完杨子举杯一饮而尽。
“对,对,也要敬志豪,全程为我们保驾护航,有了他,我们才这么团结,这么和谐。我提议,一起敬杨子和队长,两人就是我们小队的英雄,敬英雄。”张振山倡议道。
“敬英雄。”
众人纷纷举杯,不怎么喝酒的王青和钟灵也是满饮而下。
“谢谢各位同学,谢谢杨子。”
郑志豪满饮一杯,又提起酒瓶给杨子和每位队员杯中倒满酒,缓缓说道。
“我们这次前来正元,也算是了解不少情况。正元村不是一个简单的村,不是一个贫苦的村,更不是一个落后的村,这是一个有深厚底蕴、传承有序的传统村落。”
“虽然这里没有现代学校,也没有那么多老师,但这里有文化,有毕摩,还有善良淳朴的村民。这一路走来,我在反思,教育是什么,教育不是高楼大厦,不是楼堂馆所,而应该是文化,是生活,是一种生存和发展的方式。”
郑志豪环顾各位队员,借着酒意,继续抒发自己的情感。
“正元村人的文化,他们的生活,他们生存和发展的方式,之前我们并不了解,带着现代人的思想和观念来到这里,要求他们办学校,聘请教师,这本意很好。”
“但现代学校和现代老师是不是他们所需要的教育?是不是他们所需要的生活?是不是他们所要习惯和坚守的文化?”
“我认为不一定。其实我们还是对正元村不太了解,正如我们还不太了解这里瑰丽的风景,不了解神秘的峡谷,不了解神奇的栈道,不了解正元的过去,不了解正元的现在,更无法了解正元的未来。”
“面对这样一些不了解,面对这样一些未知,我想问,我们在此支教能做些什么?”
大家一阵沉默,陷入思考之中。
“明天等晓琳醒过来,问问她那边发生的情况,看她是什么想法。”王青建议道,“其实来支教未必一定要改变什么,我们参与这儿的教学,多多少少会给孩子们留下一些东西,大家不必灰心,传统和现代本来就会存在一种文明上的冲突。”
“嗯,我理解志豪的想法,也赞成王青的观点。把我们所会的教给孩子们,孩子们把了解的告诉咱们,相互交流嘛,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教学互动,教学相长。”杨国文发言道。
“我觉得正元这里有很多东西我不懂,我很好奇正元村就这么些人,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修建栈道,试炼之地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幻境、神秘小气候,笔直陡峭的山道,究竟是何人所造,是如何建造。这些在外似乎没有任何文字记载。”柳林也发表疑惑。
“是啊,的确超乎想象。我觉得眼前的正元港就是一个令人看不透的古迹。”张振山若有所思,缓缓说道。
“大哥,”郑志豪转向中年人,“请问这正元港可有什么传说?”
中年人在一旁坐下,缓缓解释道,“正元港是咱正元村的地标。至于用来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村中历来禁止村民靠近正元港,尤其是中心祭台。据老一辈人说,正元港曾出现天地异象,有人在此失踪,至于详情就不得而知。”
“那正元港就不是用来停泊船只装卸货物的码头啰。”柳林道。
“可不是吗,正元港一带几十年以来从没出现过船只,卸货更是不可能,从来没有人从水路进出村子,正元村和外界的唯一通道在入口处。”
杨子想起袁长老所提到的传送大阵,莫非正元港就是传送大阵入口?这个港口不是停泊船只,而是停泊穿梭天地的飞行器?
“我可跟你们讲啊,千万不要随便到正元港那石台上去,在正元村这是绝对禁止的行为,违者会被立即驱逐出谷。”中年人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