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迟满脸潮红,头埋得很低,眼尾晕染一层薄红,嘴唇极力压制颤抖,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声线战栗:“元程哪里比我好?”
“他哪里都比你好!”
她气得口不择言。
却见男人脸色煞变,硬将她身体翻转,脸埋进弥漫淡淡皂香的枕头里。
手伸到床头打开柜子,从里面抽出来一个形状小巧的方形塑料袋,单手放在牙边咬开,声带沙哑,“既然说不出我喜欢的话,那就做出来。”
虞商商身体一僵,双手被束缚在身后,牙关紧咬,听他粗重的喘息,温热气息铺撒在脖颈。
滚烫的身躯比火灼热,她感受到姜砚迟异常变化。
“姜砚迟……”
她终于有点怕了,嗓音哽咽地唤他,半张脸暴露在空气中,脸颊湿热。
姜砚迟趴在她身上,两臂撑在她脸侧,神色恹恹,指尖摩挲虞商商白皙脖颈,语气不辨喜怒:“乖一点。”
虞商商艰涩摇头,眼眶盈出丝丝缕缕的泪花。
“不要,姜砚迟,不要……”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苍白的脸,喉咙里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刺痛与苦涩爬满心房,锐利的痛夹杂十足恨意。
“装什么装,和元程可以,和我就不行?”
“虞商商,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敢和别的男人鬼混,就不许我碰你!”
口不择言的咒骂,姜砚迟痛得无法呼吸,她的抗拒无时无刻不在激发他的暴戾因子。
一贯倨傲的声音,此刻变得有些嘶哑。
“给我受着。”
滚烫身躯掺杂冰冷恨意。
虞商商身体不自觉颤抖。
良久,姜砚迟呼吸微顿,眼中划过一抹诧异。
“你……第一次?”
没有得到回应,虞商商眼尾流出一滴痛到窒息的眼泪,浸湿柔软枕头。
姜砚迟自嘲地笑了:“怎么可能。”
果然梦境催化所有美好。
她交过男朋友数不胜数,怎会还是第一次。
夜半时分,姜砚池身体温热逐渐消退,面色不再潮红,温热的唇黏糊虞商商柔软脸颊,轻轻地亲她。
缠绵细吻轻若羽毛,姜砚迟气息仓促,酸涩地按着她的脑袋,逼迫虞商商张嘴,话里话外皆是委屈:“跟我说两句话。”
一晚上没开口,光是他在讲。
她的表情僵硬,比冬日结冰还要冷,被逼着启了口,倔强不置一词。
姜砚迟眸子雾霭晦暗。
折磨结束了,天光常明。
眼前画面像老电视没信号时雪花四处漂浮,姜砚迟挫败的面容消失在梦境长河之中。
虞商商慢慢睁开眼,入目熟悉的房间,窗外骄阳似火,一切如常。
元程送她回家后便离开了。
她呼吸微窒,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浑身酸痛难忍,骨头痛得散了架,虞商商挣扎爬起来。
被角滑落,身上细细密密的吻痕,像被当头打了一棒,虞商商死死盯着身体青紫色吻痕,僵硬地不会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