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冯秀一脸苦瓜相的看着司小小，“小小姐，你能给我讲讲这里面的故事吗？我还不识字，有些看不懂。”
司小小这才一拍脑袋，她给忘了这茬子事儿了。
现在可是连饭都吃不饱的70年代，大部分孩子都没有上学识字的机会的。何况是父母双亡的冯壮和冯秀呢。
说来，冯壮今年已经七岁了，是时候该上学了。
冯秀倒是才只有五岁，这个年纪倒也没有学校收，毕竟现在也没有幼儿园这一说。
不过她倒是可以先在家里教冯秀认识一些简单的字和算术，也能为以后上学打下基础。
这件事晚上还得等马致远回来和他商量一番。
打定主意，晚上吃饭的时候司小小就提了这件事。
“小壮，你今年也七岁了，你想不想去上学？”
“上学？”冯壮的眼前一亮，随后想到什么又落寞的垂下眼睑。
摇了摇头，口是心非的说道：“我才不想上学呢，我现在一天可是能挣三四个工分呢。上学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在家上工挣工分呢。”
听到冯壮这么说，司小小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你听谁说的上学没用的，那识字和不识字能一样吗？不识字只能一辈子在土里刨食，上学识字了就有机会去城里的厂子里做工。
你见过哪个厂子招工要不识字的？要是真的识字无用的话，社会叔为啥要送他的小孙子去上学？”
司小小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之前不懂事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也想着不上学了，出来打工也能让奶奶不那么累。
谁知这一提议一说出来，向来温柔和善的奶奶第一次抄起笤帚疙瘩把她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当时她还不服气，但是因为奶奶被自己给气病了，只能又重新背上书包去上学了。
后来毕业以后找工作的时候，才多么庆幸当初自己回学校上学了。也终于理解当初奶奶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只可惜奶奶已经不在。
所以再次听到‘上学无用论’的司小小，也是真的生气。
不仅是气冯壮不知上进，也是气自己那一次的任性把奶奶气病了，从此以后就落下的严重的病根。
马致远还是头一次见司小小如此黑脸，赶紧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消消气。
然后盯着冯壮的眼睛，认真的问，“小壮，你跟致远哥说实话，你是真的不想去上学吗？”
冯壮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好似随时都能掉下来一般。死死咬着唇，半天也没有吭声。
马致远继续循循善诱，“没事，小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说出来。”
“小小姐，致远哥，我不是不想上学。”冯壮眼中的泪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哽咽的说，
“只是我爹妈都不在了，妹妹只有我这个哥哥了，我要是去上学的话就没法赚工分养活妹妹了。”
见到哥哥哭，冯秀也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
司小小的心也软和下来，拿出手绢给冯壮和冯秀擦泪。
“小壮，你不用担心。我和你致远哥可以送你去上学，至于你和妹妹的口粮也不用担心。
从我和你致远哥将你们领回家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把你们当成一家人了。
你和秀儿都是好孩子，我们不仅会送你去上学。等秀儿够上学的年纪了，我们也会送她去上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