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幻象。
但和在别墅庭院里时的感觉一样，明知是假却又挑不出半分假，五感接受到的皆是真实，就连空气里都是街边小吃的气味。
“另一个世界也存在，这里的一切也都是真实，只不过……”
李阑夜抬手，用食指在虚空中画出一道直线，指尖经过之地留下一抹光痕，
“这是现实世界。”
说完围着直线，指尖肆意，又画了一条条凌乱无规则的线，
“这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它是所有可能的集合体，并不受一去不复返的时间限制。
它与现实世界有无数个交集的点，每一个点都是你能看到两个世界的原因，有极少数的人可以看见这个点，对大部分人没有影响……”
李阑夜的手指顿了顿，
“但时不时也会有例外，比如你们剧组点不燃的香，被绊倒的同事……
不过这些无伤大雅，如果造成明显的影响，扰乱秩序，则需要斩杀……”
看着顾衔青迷茫的表情，李阑夜只能停下：
“听不懂吗？”
“听不懂。”
顾衔青点头。
“没事，听不懂就听不懂吧。”
李阑夜对此并不意外，顾衔青看起来像那种毕生幸运都用在了长相上的人，这种人没什么脑子，也是情理中。
李阑夜伸手理了理妻子鬓边碎发，用指尖划过顾衔青的脸，耐心对她说：
“已经尽可能简化一切告诉你了，甚至很多地方省略不提，算了……我可以接受我美丽的妻子没有脑子……
至于阿猛，我想我说多了你同样不会懂，那就不用懂。”
“李老师，知道你是哥大毕业，但我本科在读的学校也不差，我不是没脑子好吧？”
忽然被“美丽”二字刺得心脏紧缩，喜欢么？只是喜欢她的外表么？和其他人一样，爱她只是因为美貌么？
顾衔青抬头看她，对李阑夜的轻视表示不满。
李阑夜看着妻子那澄澈的眼神，便用手揽着妻子的颈子，将她勾到自己怀里，
“停留于理论的知识枯燥无味，等你见多了，谁都不用说，你自然会明白。”
说着话，地上的河童醒了过来，依旧露着白胖的肚子，穿着粉色大裤衩，一脸迷茫环顾四周，应该是在困惑what、where、when、why、how and ……
who？
“你的主人。”
李阑夜正在享受抱着妻子时手臂疼痛明显缓和带来的轻松，转头看见丑男迷茫的眼神，她眼睛眯起，突然又来了一句，声音清浅且带着魅惑，
“猎、杀、时、刻。”
就见狮子一声怒吼，河童的眼神从迷茫、震惊变成恍然大悟，然后尖叫。
但来不及了，狮子已经追着河童在街区柏油路上狂奔了。
真?猎杀。
“草，你别把他给弄死了。”
顾衔青虽然讨厌他，但也有闹出人命的担忧。
毕竟违法。
“放心。”
李阑夜紧紧抱着她不放，她用下颌抵着妻子的头顶，将她环在臂弯中，忽然觉得还好是美丽娇妻，如果自己的另一半真是狐狸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她都只会感觉恶心。
还好，还好……
是散发着香香甜甜气味的她。
李阑夜又贪心的闻她的味道，然后扬起嘴角：
“只要你给我抱，我就不杀你的宠物。”
顾：“(。?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