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名声虽然凶恶,在燕地几乎能止小儿夜哭,他待人却是真诚热心,对敌人他是冷血凶残的野兽,对皇朝百姓他又是宽容以待,如果要给他一个公允的评价,他是一个强烈家国感的职业军人,所以说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矛盾的人,没人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说这两种性格都是他。
“余将军,你也来这凑热闹,是不是有点自降身份了,在燕地你可是独自领兵的先锋大将,身居五品将军,给我们一帮小孩子争个什么劲~”
“我说小荣归,你手中功夫还没领教,这嘴皮子倒见长啊,今天倒也真是机会,几年没见听说你修为进步挺快,咱俩今天也好一较高下,看看离人枪在你手中是不是暴殄天物,对了,咱俩的赌约可还在呢!”
“什么赌约?”荣归疑惑。
“离人枪,谁胜了,枪就归谁,你不会这么容易忘了吧,上次不小心输给了你,我弃枪用槊,这些年在燕地我可没闲着,小心了~”
“你不说,我倒真忘了,原来你还有这一败呢,枪仙郎云仲提前出局,就遇到军中第一槊,来吧,让我也见识见识燕地令人闻风丧胆的食人兽~”
“好胆~”余味最恨别人称呼他食人兽,闻言怒起,持槊向荣归扫去,不留一丝余地。
槊长枪短,余味当年输给荣归,被迫弃枪用槊,反倒将余味力大优势发挥出来,他的槊是特制的,比正常的槊还要长出二尺,寻常的槊都是木质槊杆,余味的长槊木杆已经不能满足作战需要,光选槊杆的材质就令工匠跑遍了燕地,在北夷地界才找到合适的原材料,为了开采矿物,余承嗣起兵将直接将这块土地纳入大安朝的版图,历时三年余味手中长槊才铸造完成,应他的要求,工匠在槊身刻了“靖北”两字用以明志。
长槊扫至,荣归立枪格挡,竟然被余味含怒出手的长槊横扫位移三尺,荣归双臂震的酸麻不止,还未缓过劲儿长槊再一次斜劈下来,荣归不敢硬接,心想这样的力道恐怕只有高仰山那样的变态才能接住吧,荣归闪身避开长槊锋芒,手中离人枪将靖北槊卸落在擂台地上,青石崩飞,细小的碎石将荣归打的生生做疼,荣归瞅准机会近身上前,不能再让长槊发挥出最大力道,头重尾轻,拉进距离余味重槊的优势就打折扣,自己的长枪也能对余味形成人身威胁,饶是如此,荣归还是对余味力有不从,只能运起卸字诀,将余味的重击尽数卸来~
禁卫军大内统领赵镇中不顾通报,直接闯进了帅帐,正在谋划的皇帝周世安大怒呵斥:“放肆!为何不通报?”
赵镇中惊恐跪地:“陛下息怒~臣有急奏!”
“什么事?能让你如此失态?”赵镇中一直恭顺有加,从未有过越仪的地方,皇帝周世安也是好奇。
“禁卫军发现洛阳城突然出现不明身份之人,试探之下对方竟然无一不是高手,有几人仿佛是魔族中人,臣在外面守着听到帐内谈话,东野参描述中的山精和其中一人非常像,还有一个银衣男子也是他说的模样,臣知事关重大,甘愿请罪~”
“你也是宫中老人了,这样的错都能犯!念你忠心,当下正值用人,你跟着国公处理这件事,统领之职就不要做了,先退下侯着~”
“皇上,大统领一直忠心耿耿~”
“国公,汉中地处偏远,没有可靠之人,事后赵镇中就迁汉中。魔族这么快就在洛阳城出现,国公快去处置,这是神殿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