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去。”白伶完全忽视了寒冷,一跃而下,踩在办公桌上冲着左楠张开双臂,“来吧,我接着你。”
左楠看了眼角落里笑得阴沉的陈铭轩,又是忍不住的抖了抖,他深深地吸口气,跳进了白伶的怀里。
“你们要秀恩爱也不挑挑地方,”白彦靠在墙上,不冷不热地说,“就这儿四面漏风的地方,能挡住什么啊?”
左楠被说的脸一红,尴尬多抓抓脸。
“行了别说了,轩……陈铭轩的伤我已经帮他包扎好了,现在就差你了白伶。”彭诗蕾拿着绷带走了过来。
“好。”白伶坐在了椅子上,把手放在了桌子上。
解开伤口上已经被血浸透的布条,在看到伤口是,左楠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抽痛了一下。
彭诗蕾的手法很熟练,伤口处的血逐渐止住,最后被干净的绷带绑住。
“还是有些感染,得换几次药才行。”彭诗蕾将绷带系紧,笑着说。
“嗯。”白伶点点头,轻轻动了动。
“我们现在怎么办?一直待在这里吗?”白彦问。
左楠看了眼窗外,那里时不时的会经过几个丧尸,还好现在天黑了,不然他们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先熬过这一晚再说吧。”左楠走到窗前将窗帘猛的拉上。
屋内的灯因为地震的原因打不开,除了左楠和白伶,其他三人分别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放在了地上。
“不知道瑜哥他们怎么样了……”左楠靠在白伶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他们本来约好今天离开的,没想到出了这茬子事儿,他们也没带对讲机,都不知道该怎么联系才好。
现在他们被困在这里,没有武器在身,还有三个人受了伤,再加上地震差不多把楼房都震塌了,离开这里也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
“现在也只能祈祷他们没事儿了。”白伶亲了亲左楠的头发。
“他们当时应该是在做任务吧,也不知道他们汇合没有。”左楠还是有些担心。
“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白彦的声音懒洋洋的,好像快要睡着了一样。
“……我怎么突然发现你这么爱插嘴呢?”左楠瞪着他。
“我愿意你管着吗?”白彦哼了一声。
“我操?折了一条腿还敢这么豪横?”左楠站起身,单手活动了一下,“坑我们那么多次,我还没抽你呢!”
“来呀,谁怕你啊!”白彦也不甘示弱的扶着墙站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白伶拽住左楠,然后又看向白彦,“小彦你也是,少说几句吧。”
小彦?
左楠皱眉看了眼白伶,又看了眼因为白伶一句话而老实下来的白彦,好奇地问:“我是错过什么了吗?”
白伶和白彦对视一眼,还是白伶将一些事情告诉了他。
“所以你恨白伶,就想让他去死?”左楠瞪着白彦,“你也够狠啊。”
“那又怎么样。”白彦用着非常欠扁的语气说。
“怎么样?”左楠冷笑一声,活动了下脖子,“我抽你!”
“哎,别!”彭诗蕾拦住左楠,“我想我知道小彦为什么这么做了。”
“怎么说?”左楠挑眉。
“你们想啊,大润发的门窗都是被锁死的就算你们两个有工具都未免能进得去,”彭诗蕾看着白彦开始推测,“我想小彦是故意的,他故意不让你们拿食物回来,这样好把你们赶走。”
“赶走?为什么要赶走我们?”左楠疑惑的看着白彦。
“你说呢?”白彦对陈铭轩那抬抬下巴,“一天到晚都带着个替身来回走,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还有一点……”
白彦瞪着左楠:“就是你打我那一拳,我总得讨回来不是?”
“所以你就让我去格斗场?”左楠回瞪着他。
“那可不是我的主意~”白彦看着身体一僵的陈铭轩,幸灾乐祸的挑着尾音。
“对不起楠哥……我当时不知道是你。”陈铭轩歉意的看着左楠。
“没、没事儿,都过去了。”想起他在地震中奋不顾身救自己的画面和受伤的样子,左楠也不好怪他什么,只好冲他摆了摆手。
陈铭轩没说话,握着拳头的手紧了紧。
“那个侯……侯啥来着,反正就是那怂货,你俩长的挺像,所以我确定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白彦摊摊手。
“那你当时还那么生气的嚎?”白伶问。
“废话,你被拉进互殴里,无缘无故被打你会好受吗?”白彦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总而言之,谢谢你了。”白伶无视他的眼神笑着说。
“哼,用不着。”白彦傲娇的一转头,重新坐回了地上。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沙沙’的声音,隐约的还能听到有人说话。
离得最近的陈铭轩反应迅速,他拉开窗帘的一角,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怎么样?”声音越来越近,左楠也忍不住的凑了上去。
“好像有丧尸在聚堆儿……”陈铭轩叹口气,无奈地说,“我没戴眼镜,看不清。”
“我来,”左楠把他扒拉到一边儿,脸贴在了窗户上仔细的听着,“嘶……好像有人在唱歌啊……”
“唱歌?”白伶也凑过来,听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像真有。”
“……我要带上最好的剑,翻过最高的山……把公主带回到面前……年轻人想了想,他说陛下我叫达拉崩吧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
歌声越来越接近,歌词也逐渐进入到他们的耳朵里。
“这是瑜哥的声儿吧?”白伶不确定地说。
“确实是,厉害了,这歌儿都会,”左楠一阵啧啧啧,“他不是只看文艺片吗?咋还听这歌儿。”
“这什么歌儿啊?”白彦有些嫌弃的皱皱眉。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白伶说,“瑜哥到底是从那里唱的,离得这么近也没见到他人啊。”
“好像是丧尸身上的声音……啊,看那里!”彭诗蕾伸手一指,“那丧尸身上有一个对讲机!”
几个人一听纷纷看过去,借着血光能看出那是一个穿着卫衣的丧尸,此时他的帽子里正放着一个对讲机。
“……英雄拔出宝剑,巨龙说我是昆图库塔卡提考特苏瓦西拉松……哎呦我去,我嗓子不行了,你们来!”
“我可不会你这歌儿。”对讲机里传来了任枫嫌弃的声音。
“那就换一首!”
“为什么要唱歌?就不能喊名字?”
“坐楠!削白!”
“你就拉倒吧,名字都叫不对……哎呦,你又打我!”
紧接着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和惨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