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定一边用力地喘息着恢复体力，一边摆出敌不动我也懒得动的模样：“小爷我累了，就不伺候了，爱咋咋地吧。”
累了就歇息，困了就睡，又不是生产队的驴，又何必殚思竭虑。
无先生觉得少年所说不无道理，但隐隐之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然而就在下一刻，渃定见阁楼上看戏的万恶老头不搭理自己，只能咬着牙故作威慑，朝学习思量的魔兽走去。
少年缓步来到危险来源的面前，而面前正屹立着两只...仿佛咿呀学语的魔兽。
他想了想将目标放在另外一只身上，只因为这一只正数着手指的魔兽，乍眼看上去就比较勤学苦练，更符合百无一用是书生的特点。
近身后渃定便面容可掬地瞅着魔兽，眼神交流间莫名有种差生被检查功课的慌乱。
仿佛学生趴在课桌上偷笑，正想分享给同学这开心的事，抬头一看班主任就在眼前。
被盯着有些发毛的魔兽心里感到不知所措，但它刚想甩掉脑海中忽之涌现的求学思维，想要将眼前少年撕裂的时候，只听渃定忽然开口说道：“你可知，这个世界...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魔兽：“...先鸡...先蛋？”
刹那间，魔兽的思维陷入了头脑风暴，甚至连数数的手掌都不连贯了。
一人一兽相识而立，场面忽然笃学不倦了起来...
阁楼地下室内，另外那只魔兽看到同类兄弟，轻松上了人类狡诈的当，呆滞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声响传来...
自认聪明的二号魔兽，不屑地呲了一声，俯身便朝渃定冲去。
然而它的好同类，仍在少年身前，咿呀学语重复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阁楼一层，看戏的无先生，赶忙提醒道：“少年郎，别搁那想，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了，此处是以你意识为载体的空间，你要真一不小心嗝屁了，外面的现实可就成植物人了。”
只是这时，阁楼负一层的渃定看着呼啸扑来的魔兽，不急不缓道：“说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不过求学的力量有时好比贪欲，一旦上瘾了，就好似高山流石，难以遏制了！”
无先生小小的眼睛，感到大大的疑惑：“你再说啥子？不会真疯了吧。”
“就是忽然懂得思考的野兽畜生，会想尽一切搞明白这是为什么？”渃定一针见血说道。
无先生有些懵，嘴比脑快说道：“为什么...？”
渃定凝神望着越发逼近的魔兽，拉高了声音朝楼上看戏的老头说道：“因为如果连为什么都不明白，又怎能开始明白自己的不存在，正如您老被困于此地，就没想过为什么？”
无先生的脑袋彻底懵了，他回忆起曾经往事道：“也没啥为什么，正如这世俗常态，爱一个人，轻一次狂，总要有所失去又有所得...”
渃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声音止不住的乐道：“无先生，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是有原因，才被人无情逮住，化作器灵的！”
无先生此时不免哭笑不得：“合计着，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套老夫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