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办的好事,是不是要我屋里的这些人都死尽了你才会开心。”
贾政本来是对王夫人一直都是尊重的,但是今天的这种种事情让他对她的看法产生了很大的改变。
“老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们这里没有炭的,府里的一切支出都是有定例可查的,我了只是按例给她们而已,如何到了如今竟不够使了,这不是她们自己的问题吗?”
王夫人觉得自己有理,人人都是按例所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够了,明明就是故意到老爷这里来拱火,好拿我做筏子罢了。
“是,这是定例,但是往年的时候二奶奶也会在这最冷的几个月里各院加个几十斤炭,如今我这院里和其他的姨娘是一个定例,她们是一个人用,说句不该说的,到了冷的时候,她们丫头主子们都挤在一个屋子里。”
赵姨娘眼里冒着火,嗓子也痛得不行,但也是用尽全力地嘶吼着。
“我呢?我这院里多了一个环儿开消,你可给我们加了,我们母子共用一个份,这不就是想让我们母子冷死在这里么?”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好没有想到这一层,发今这里多了一个屋子的开销了。这炭也理应是两份的,但是她不想承认是自己的不是。
“往年你们是怎么过的,何况你们自己是死的啊!不会开口吗?我如今管着一个偌大的府第,那里记得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啊,你那里记得住呢?你只记得你那院里的好处罢了,明天就过年了,我们这几个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又怎么样呢?你那院里不照样红红火火的么?”
赵姨娘冷冷地说着,她也是生了儿子的人,不求能和太太一样的待遇,但也不能还这样过得寒酸吧,现在连那些体面的下人都不如了,那些没有儿女的姨娘好歹还能过活下去,自己如今是快要过不下去了。
“你……”王夫人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自己的教养让她骂又骂不出来,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爷,外面请的大夫来了。”一个婆子在院里说着。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安排了人去请大夫,众人早上就见到赵姨娘的丫头出求太太给她请大夫,可是却被拒绝了,她们正在心里骂她,也不看看什么身份还想要看大夫。
谁知下午老爷亲自发落让她们去请了来,一个个眉高眼低的跑得飞快。
“进来吧。”贾政沉声说着,王夫人听了,忙闪到一边的帷幕后面去了。
贾政忙把帐子给放了下来,认到一边,那婆子带着大夫进来,婆子忙把赵姨娘的手从帐子里拿了出来,又把自己的帕子放在上面。大夫才细细地诊了脉。
“无妨,只是感染了风寒,开两济药疏散疏散就可以了,只是这屋子里也太冷了,得烧上个火盆子,但不可离病人太近了,得小心炭气……”
大夫说了一通,又被贾政请出去开了方子。才让人送大夫出去,又让人去抓了药来煎,又听了赵姨娘嘤嘤地哭泝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