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死，他们的因果会由他们自己背，但林旭远让他们丧命这因果就落在了他头上。”
就像是有些人明明坏事干尽却依旧能过得风生水起，那便是祖上或者上辈子积下的阴德。
只要阴德消耗殆尽那他们的报应也就来了。
“太不公平了。”
赵梦然气得牙痒痒。
“你死时执念极重，再加上他当时对你的念想和祝愿，这才让你成为了不生不死的灵。”
这世间灵气稀薄，就算是再修个上百年一只普通的狗也不可能化形为妖或者精怪。
现在阿白既不属于妖也不属于精，只是因为执念才留存于这人世间的灵。
难怪它身上没有其他不好的气息，有的只是纯净的灵气。
了解到原因后事情也就好办了。
“你想用自己的修为救他？”顾离抬眼看向阿白，“可是你要是这么做了，将会灵消魂散，这世间就再没有你，你还愿意这么做？”
少女眸色清冷，等待着它的选择。
后者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下头：“我愿意！只要您能救我的主人。”
那时没能来得及将人救下，是它这几十年来都解不开的心结。
如果它再强大一些，那是不是当时的结局就不一样了呢？
也是因为这样的执念让阿白的灵气越发浓郁。
现在的它虽然比不上那些修炼百年的妖，但道行也不浅。
“不！我不同意！”
林旭远想都没想就拦在了阿白身前。
“我的因果我自然会背！我不同意！”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属于他们之间的前尘往事，但只要想起这世间再没有眼前这少年的存在林旭远就只觉得心里一阵难以忍受的钝痛。
见两人各执一词，顾离打了个哈欠。
“那你们决定好了再跟我说。”
那事不关己的模样让直播间网友看着一个个气得牙痒痒。
【我之前还觉得她可怜！现在我收回那些念头，顾离她简直冷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太可恨了！明明有能力却非得让他们死一个！】
【我好想去把她绑了，逼她救人！】
【哎哟我不行了！哭死我了！这明明他们都没有错！顾离要多少钱才能救人啊！我愿意出五十万！】
【给我救人！钱不是问题！】
有人说着就开始刷起了礼物。
一件件大额礼物在直播间里飘过，赵梦然吓得都来不及难过了。
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把直播间关闭。
她也有私心。
或者钱够了阿离就能救他们了呢？
“阿、阿离。直播间他们已经又刷了上百万的礼物了，就是想让你救救他俩。”
【冲啊！怎么的木思元前世也是为了我们的新时代牺牲的前辈，咱们花点钱怎么了？兄弟们给我刷起来！】
看向赵梦然透着祈求的眸子，顾离轻笑。
“嗯，有钱赚挺好的，钱多的话就多刷点吧。”
见她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赵梦然也不敢再拿这个做文章，连忙关闭了直播间。
没一会，商量好的两人就来到了顾离面前。
林旭远看向跟在身旁满脸满足笑意的少年：“顾小姐，能不能再给我们几天时间？”
顾离看了他一眼，眸底闪过了不易察觉的笑意，点头：“行，在下周之前你们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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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真的不能帮他们吗？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等坐在了回程的车上，赵梦然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神。”
少女轻笑着望向车窗外面。
城市夜晚的灯火霓虹就像是透着人类各种迷幻的情欲。
赵梦然咬唇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