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对二嫂用情至深,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所有的时间都花费了征战沙场与寻找妻儿上,最终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可能承受的住。
包厢内氛围有些静默,肖怀英一时沉思无语,柳熙与苏南浔也都没有说话。
一丝清风从窗外吹入室内,带起阵阵凉意。
寒冬将至,天气也已越来越冷。
刑场围观的老百姓们却像是感觉不到冷,现场百姓人数不减反增。
山匪一事闹的沸沸扬扬,大雍百姓苦山匪久矣,如今有山匪相关的祸害服刑,小老百姓无不拍手叫好。
临近午时,刑场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刑场上的议论嘈杂随着清风也送进了这间安静的包厢,引起苏南浔的注意。
原来,监斩的官员已然入席,快到了斩首的时刻了。
几人便也将方才的话题暂且放下,只等稍后再提。
行刑的过程很顺利,此次被斩基本都是被贪婪驱使,从而被山匪利用的人,他们接触不到山匪利益的核心,也基本都是作恶多端的孤家寡人。
随着人头落地,不但无人惋惜,反而有不少人拍手叫好。
行刑完,迎来李老三作恶的下场,几人才继续方才的话题。
“二嫂可有给你留下什么证明身份的凭证?”
说到凭证,墨筠当初还真没留下什么,唯一能算得上凭证的大概就是婆娑剑了。
当初柳母拿出此剑时只说是去世的柳父留下的遗物,柳熙也是在遇到神秘人时才知道这把剑有名字,也才知道这把剑其实是生母墨筠所用。
不过也是知道这把剑来历特殊后,他们便很少在人前使用了。
说起来,肖怀英还真从未见过。
“有一柄长剑,据母亲所说乃是生母所留。”说到这里,柳熙又提了一句,“名曰婆娑剑。”
“婆娑剑。”肖怀英很快就记起二嫂曾经使用的兵器,正是这个名字,忙问道,“剑在哪里?可否给我一观?”
认亲一事本就是临时起意,婆娑剑如今正放在苏南浔的空间中,此时并不方便拿出来。
如此,柳熙便解释道:“此剑特殊,我们并未直接带在身边。当初我与南浔遭遇幕后之人追杀,还是那神秘人叫破了剑名,我和南浔才知晓剑名。”
“莫非是与大青山中有关的幕后之人?”肖怀英神色凝重起来。
“正是他们。也正是他们,我才怀疑起自己的身世,从而与母亲确认。”
在此之前,柳熙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提到这件事,肖怀英的面色难看了几分。
这么多年了,侯府百般调查都毫无所获,没想到竟可能和流窜于大雍境内的这伙匪贼有关。
想到这些人甚至牵扯到朝中身份高贵的安亲王,肖怀英更是忍不住心悸,难不成二嫂的失踪竟也与安亲王有关?